没有任何人想的到……
太子和凌不疑,大军凯旋前。越妃便已设计了拒不认罪的小越侯,在文帝面前,吐露出了当年确实有心设计老乾安王的事实……
为此,文帝下旨,贬了小越侯去镇守皇陵。无诏则终生不得出。
对于这个结果,孙若清接受良好。
因为太子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肖父。
文帝仁德,很顾念旧情……他深爱越妃,爱屋及乌下,自不会重责小越侯。
毕竟,
越氏与他的交情未必在霍氏之下,而霍翀无论如何都已死了。越妃和小越侯却还活着。
文帝是不会让活人给死人殉葬的。
——甚至,如果文帝此时真要杀了小越侯,给霍翀报仇。将来再思此事,恐怕还会觉得有愧越氏,乃至对越妃母子几人愈发偏疼……此非孙若清所愿。
但孙若清可以冷静,用极端功利的目光来衡量孤城案揭开后的结果。是因为孤城案本质上和她关系不大。
死去的霍氏族人,和她非亲非故,活着对她没好处,死了对她也影响不大。
便是老乾安王,也差不多啦……
甚至,
即便宣后在知道了舅舅真实死因后,近日来颇多伤感。孙若清也还是觉得,老乾安王死的其所。
不然要是他再多活些年……活到了现在。
十年前乾安王府谋逆一案结果如何姑且不论。
太子会被外家把持严重,却是可以想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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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杏花开……
“子晟,今日朝会之后,向父皇请旨,迎娶裕昌那丫头了?”
春风明媚的东宫亭廊下,孙若清低头,穿针引线,绣着罗帕。
“是……”
她的侧下方,楼犇之妻王氏,亦在做着针线道:“杏花别院里的那位夫人,今年身子一直不好,宫中太医去了几趟,都说是难度过这个夏天了……”
“裕昌郡主对凌将军用情至深,为他蹉跎了多年不嫁。而今见着霍夫人重病,药石罔医……崔侯有意给凌将军操持婚事:一来,是按民间习俗为霍夫人冲喜。”
“二来,若霍夫人万一真有不好了,看着凌将军身边有人陪伴,也更安心……”
“郡主便自荐到了凌将军面前。”
“而这一次,凌将军未再拒绝她。反而是立即带着郡主便去了城阳侯府上,要凌侯广邀亲朋,为他筹备婚事呢。”
孙若清:“很好。”
“郡主痴恋凌将军多年,而今终于守得云开,有了好结果了,确实是好。”王延姬笑意温婉,抬眸却见储妃唇角略带讥哨。心中一动。
轻声问道:“娘娘,裕昌郡主与凌将军的婚事,可有不妥?”
孙若清道:“裕昌是皇室郡主,陛下血亲,天潢贵胄。这婚事又是十一郎亲自答应的,没有任何人逼他,能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