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天生都是畏难的。
当遇到困难或者事务繁多时,首先想到的不是应对,而是逃避。
李陌也是这种心态。
一场会开下来,所有的事情还是卡在自己这里。
要帮着马周制定新式记账法,人事制度。
还要帮薛仁贵梳理安保队的选拔、训练、管理办法。
老王那儿欠了两本教材。
新式工坊还有一大堆事务。
还有那杜克和李明,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就甩不掉,得赶紧给他们搞点事出来。
长安那边已经有消息传回,这两位的背景果真都了不得。
老杜家是长安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坊间传言“城南韦杜,去天尺五”。
李明家更是了不得,据说与河间郡王李孝恭是未出三辈儿的至亲。
是时候和他们谈谈合作了。
午休醒来,简单吃了两口东西,李陌又满血复活。
横竖都是这么多烂事,一件件处理了便是。
信步来到书房,想挑件简单的先开始干,结果书房已经被老王和颜令宾捷足先登了。
老头子对着颜令宾子曰诗云的口沫横飞,完全没有要让出书房的自觉。
李陌听了两句就受够了,赶紧从书房出来了。
“鸠占鹊巢,不要脸的老匹夫。”李陌暗自咒骂了一句,转身又走向会议室。
还没进会议室的门,就听见刘仁轨和马周正在激烈的争论,时不时的还夹杂着薛仁贵的附和。
李陌瞬间就遁了,这几个人可是沾不得,沾上了半天儿的时间就又没了。
县衙之大,没有我李陌的容身之处啊。
李陌悲戚的感慨了一句,刚激发出来的一点儿斗志瞬间又了无踪迹。
彷徨之间,所幸到街上溜达一遭吧。
才几日没留意,太平的大街上又繁华了几分,完全没了之前灾荒的影子。
来来往往的行人,形形色色的商贾,走街串巷的货郎络绎不绝。
果真如刘仁轨所说,太平已经有不少胡商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