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兵器都是登记在册的,也刻上了所属者名字,若遗落在外,被歹人捡去作
恶遗留在现场,恐会酿成大错。
罗照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看到短刀时,他脸都白了,“我,昨晚看到廖班头那样,实在慌了,黑灯瞎火的,也没注意那么多。”
“廖班头有几把短刀?”
“两把,他擅使双手刀。”
哦,还是个双刀流大佬。
“这里有一把在猴子肚子上,另一把呢?在廖班头身上?”
“我,我不知道。”
“你好好回忆一下。”
罗照焦虑不安的踱着步子,抠着头皮,“昨晚,廖班头好像把两把刀都扔了出去,然后那猴子从树上落了下来,它竟是诈死,待得我们走近了,它忽然跳起来抱着廖班头就咬。
我捡起地上一把短刀,就冲过去帮忙,手忙脚乱中,灯笼打翻了,我又不敢扎,怕扎错人,后来那猴子逃了,廖班头抢了我手上短刀又追了上去,待得我点燃灯笼,再次找到他们的时候,猴子已经死了,廖班头也浑身发抖的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是熬了一个通宵的原因,还是着急得想哭,罗照眼眶通红。
猴子毛色糊得看不出本色,陈鸢拔下它腹部的刀。
拿出出门时准备好的布条,将猴子的尸体包裹在其中,拴好布条,挂在木棍上,往肩膀处一扛,潇洒得像个翘家少年,“走吧,我们去找另一把刀。”
“好。”罗照回答的很没自信。
一路找来,走的都是昨晚的线路,刀是在前面扔的,他根本就没看到刀,现在返回,就能找到么?
陈鸢在他的带领下,回到了第一次与猴子打斗的地方。
树下落叶杂草被踩得很凌乱,符合罗照所说昨夜在这里发生了一场属于一猴vs二人的激烈打斗。
罗照的心乱得很,原地转着圈、眼睛乱瞟,每一眼都希望能找到短刀,却每一眼都失望收回,眼睛都看花了,天旋地转间,愧疚都把他压倒了。
乱找有没什么用?陈鸢决定帮他划分好区域,“你记得,廖班头大概是站在什么地方扔的短刀么?”
“站在哪里扔的又有什么关系?”
罗照觉得陈鸢烦得要命,然而无计可施的他,还是跑到昨晚他走过的位置,回想了一下,指了指大概的位置,“那里,那棵瘦小的树旁。”
陈鸢走过去,颠了颠手里两块石头,又问,“猴子落下来的地方在哪里?”
“你是想刻舟求剑么?能有什么用?”罗照骂骂咧咧,脚下不停,跑到前方一处落叶掀翻的地方站定,“这里。”
“你想干什么?”在陈鸢转大风车似的甩动手臂时,罗照看到了她手里握着的石头,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你你……”
呼~
一颗石子儿朝着罗照头顶的树梢,被甩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
另一颗石子儿,也朝着那个方向飞,却由于陈鸢左臂力气不足,半途往下坠落。
“呵,你这么做有什么用?”原来不是砸他啊,罗照偷偷吁了一口气。
“廖班头耳聪目明,绝对不会失手,两把刀应该都是冲着那猴子去的,除非当时有两个目标靶子。”陈鸢伸出两只手臂,比出两颗石子儿形成的夹角,“在这个区域范围,最远距离的话,你见过廖班头臂力多少?你的臂力比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