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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旦陈鸢不要脸起来,姜老太反而害怕她胡搞了。
因为不管怎么说,陈鸢都是县衙的仵作,她职务低贱,但她的话的的确确能左右一宗命案的结果。
姜老太敢埋汰她,也不过欺负她年纪尚轻、脸皮薄,刚上任肯定不敢胡来。
哪想到陈鸢完全不按理出牌,“案子可不是靠你这样的小姑娘空口白牙就决定的,你这样做仵作……”
“难道姜老太你就不是在空口白牙胡咧咧?”
陈鸢竖起了眉头,狡黠的目光在猫眼似得灵动眼睛里划过,“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县衙仵作?你又以什么心态来刺探案情进程,你为何那么清楚凶器不在院中。你这般作态,我不该怀疑你的用心么?你莫非和杀人凶手有瓜葛?”
命案现场,态度异常的人,肯定是有问题的,陈鸢自然不觉得姜老太能杀掉董三炮一家六口人,但她肯定知道点什么。
此刻,姜老太尝到了苦头,衙役们纷纷怀疑的看向她,就连左邻右舍的村民都纷纷退避三舍的远离她。
这年轻小仵作没有因为她那些难以入耳的埋汰,就毫无形象的和她争辩,反而以公人身份来质疑她,这哪里像没一刺就爆的无脑小孩子?
“姜老太,希望你能配合调查。”于全不过眼神示意,雷柯和吴强便上前强硬的邀请了姜老太。
姜老太只能吃下嘴贱种下的恶果,此刻就算她无理取闹,村民们也不会偏帮她的。
大家私下里质疑一下新来的仵作便罢了,谁让她偏偏撞上去找仵作的晦气,被仵作整也是活该。
而且,村民们觉得,人家仵作的分析也没错,姜老太怎么那么清楚衙役们没有找到凶器呢?
越想越害怕的村民们,脑子里不由得想了很多。
很快,吃饭的衙役们也和董村长过来了,换班后,吃过饭的衙役继续守着董三炮家,隔日还得在村里搜索,所以他们不会跟着陈鸢回义庄。
于全还得领队在溪原村查案,点了几个靠得住的人护送运棺队伍去义庄。
拢着外衫的吴村长,猛地拉开门,怒瞪着门口还没来得及直起腰的人,牙疼似得咧的嘴指着刘晏淳就骂,“我就知道又是你小子,大半夜不睡,又来偷看老子和媳妇儿行房!”
又?
陈鸢,“……”
目光瞥在丝毫没脸红,还上去揽着吴村长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刘晏淳身上。
原来你是这样色儿的纨绔,说好的风流却不下流呢?
我看错你了!!!
竟然还以公谋私,当着她的面偷窥……
刘晏淳扭过头,就对上陈鸢吃了苍蝇似的表情,连忙解释,“小师姐,你那是什么眼神儿,吴村长哪儿会介意这些,我和他什么交情,宫里当差那会儿、一起调戏过小宫女,逛青楼时,一起摸过……”
“吴睿江,好啊,你以前还和刘晏淳去过青楼?!”
一个枕头飞来,还没砸到吴村长,他已经伸手抓住,跳着脚躲着噼里啪啦飞来的杂物攻击,“娘子,没有没有,你别听这小子信口胡吣,我是多么洁身自好的人,你还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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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呸,娘说没有男人不偷腥儿,我还说你不一样,现在看来我就是个傻的,嫁给你我真是遭了罪,还没享福两天就跟着你流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还对我不忠!”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人,顾不上打理头发,就扑过来扯着吴村长的耳朵,“哦,我就说,有时候半夜醒来见不着你身影,是不是出去会姘头去了?是以前宫里的哪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