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爷的送的女人,喻守谦竟然一个都没有碰过。”
罗照看到曾水笙要去给陈鸢送证词,非要跟着过来,听到证词总结不可谓不吃惊,“有福不享,喻老爷怕不是个棒槌!”
“要说喻守谦忘不掉亡妻为她守身,可他又自己带回来了八个姨娘,还生下了十多个孩子。”
刘晏淳手上翻转着一枚铜钱,“唯有盛老太爷送的姨娘喻守谦不碰,看来真如师姐所说,翁婿两人不如外人所想那般感情好。”
“我就说嘛,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岳丈。”罗照愤愤不平的心也没得到一丝安慰,“不过盛老太爷的的确确有送女婿女人,管她能不能生,喻老爷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竟然一个都不碰。”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喻老爷出事时,盛老太爷在盛府,他病重一年多都没下过床了。”曾水笙捧着脸,将衙役查清的情况说给陈鸢听,“德才又是喻老爷自己带回府的人,盛老太爷也不可能指使他弑主。”
陈鸢对古代忠仆的忠诚没有切身体会,但德才的确撒谎了,“德才现在怎么说?”
“师妹你证实他撒了谎,他被辩驳得哑口无言后,就什么都不肯说了。”回想起德才受刑的画面,曾水笙就打了个冷颤。
“德才浑身也没两块好肉,不能再受刑了,再受刑就要死了。”
这次案子死的人少,反而比上次全家灭门案还让衙门感觉棘手,衙役们的手段又回到了陈鸢没来时的那样严刑逼供,着实让曾水笙感觉不适,“师妹,你想想办法啊。”
现场被破坏得非常彻底,提取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哪怕陈鸢觉得下命令的喻恩铭可疑,县衙那群大人觉得他的做法可以理解,不予捉拿,陈鸢又有什么办法?
严刑逼供都撬不开德才的嘴,这样的人最是难对付了,陈鸢问道,“德才可有家人?”
罗照查的非常透彻,“德才无儿无女,也没在府外另行置办家业,喻府账目没有问题,他一心扑在喻府,没有贪过一文铜板,是个忠心不二的管家。”
绝对忠心的管家,却在喻守谦的死上撒了谎,那他的忠诚就得打个问号。
“德才和盛老太爷走得近么?”
“正常接触肯定是有的,走得近与否暂时还没打听到。”
喻府下人实在多,一个个问下来,也不是小半天能问出来的。
“德才一不贪钱,二不找女人成家,看起来完全没有不良嗜好,一心伺候在喻守谦身边。”这种忠仆只有爽文小说里才有吧,就连红楼梦里那些个管家,谁不往自家捞银子捞好处的?
陈鸢都要怀疑德才对喻老爷有非分之想了,“难道德才是对喻守谦因爱生恨?”
刘晏淳险些没一口茶把自己呛死,放下茶盅埋汰道,“师姐,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曾水笙也一脸怀疑的看着陈鸢,搞得她讪笑着辩解,“可是,世界上当真有这种无求无欲,一心为主子的忠仆么?而且他的确撒谎了,喻老爷没有喝酒。但喻老爷又是德才救上来的。”
说到这一点,陈鸢也很是火大。
本来她还能检查一下管家身上死者生前挣扎留下的伤痕来做判断。
但她和葛县尉在喻府验尸时,提前被押送到县衙的管家德才已经被魏典史黄推
官上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