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判,胡须斑白,肯定的说道:“娘娘,千真万确,你确实是有喜了。”
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在东宫炸开,迅速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但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波澜。因为,贺封衍自幼便身中奇蛊,名医无数皆断言,此生将与子嗣无缘。
“这怎么可能?”东宫上下,议论纷纷,怀疑如同野草般疯长。更有甚者,私下里议论太子妃是否红杏出墙,给太子戴了顶无形的绿帽。
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太子妃的心如同被万箭穿心,她跪坐在床榻边,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声音哽咽:“殿下,你难道忘了,那日宫中老医正所言吗?”
“他说过,世间万物,皆有变数,若有天命之女出现,或许能解你蛊毒之困,让你能膝下子嗣环绕。”
贺封衍闻言,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如潭。贺封衍自然记得那位老医正的话,但那毕竟只是虚无缥缈的推断,他从未真正相信过。
更重要的是,贺封衍清楚地记得,他与太子妃之间,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举,这孩子,又从何而来?
“太子妃,你……”贺封衍刚想开口询问。
太子妃就似乎看穿了贺封衍的心思,她擦干眼泪,目光中多了几分决断,“殿下,我知你心中疑虑重重,但我苏倾倾以性命担保,这孩子,绝对是你的骨肉。”
“或许,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命之女,也未可知。”
“殿下,那日我为你送汤药,见你醉卧书房,心中满是担忧。我轻手轻脚地走近,想要为你盖上薄毯,却不料……”
太子妃的声音颤抖,“你突然将我拉至榻上,那一刻,我惊慌失措,却也无力反抗……”
贺封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贺封衍记忆中并无此事,“太子妃,你我之间,无情意,我也从未有过轻薄之举。你此言,是否有些……”
“殿下若是不信,可问德章公公。”太子妃打断了贺封衍的话。太子妃知道,德章公公这将是她最后的筹码。
德章,作为贺封衍的贴身太监,自是无时无刻都在贺封衍的身边。此刻德章被传唤而来,脸上带着几分谨慎。
“殿下,确有此事。那日你醉酒归来,太子妃确实曾进入书房,但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奴才并未亲眼所见,也不敢妄言。”
德章的回答,让宫殿内的气氛更加凝重。贺封衍沉默片刻,似乎在努力回忆那夜的片段,但终究一无所获。
贺封衍看向林婉清,眼中多了一份不解,“太子妃,你我成婚,非两情相悦,我不可能碰你的……”
“殿下心中另有所属,怕承认了让对方伤心,对吗?”太子妃打断了贺封衍的话,泪水再次涌出,“殿下婚前便与我言明,心中有所属,不会碰我。
“我原以为,只要我安分守己,便能在这东宫之中寻得一席之地。可如今,我腹中已有了殿下的骨肉,殿下却还要怀疑我的清白……”
“我本以为,那一夜不过是个意外,我会默默承受,将这份情愫深藏心底。但如今,我腹中已有了你的骨肉,你却还对我心存疑虑,这让我……这让我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