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璞玉瞳孔微收,不知她意指何人?
月皎皎拉着冷璞玉坐下来。
然后笑意盈盈地对着冷璞玉,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庆国夫人给丈夫的见面礼。
冷璞玉看着她,瞬间心生一股不安的情愫。
“皎皎,你我之间……”冷璞玉眼神闪躲的看着她,“不必如此。”
月皎皎站定,“夫君乃青年才俊,将来前途无量,我作为一家主母,理当做好表率。”
冷璞玉哑笑,“傻丫头,这屋子里就你我二人。横竖也没有第三个人,皎皎这性子自在随意惯了,在主院那里做样子也就罢了,在我们院子不必拘谨。”
“夫君?”月皎皎一本正经,“可是我们院子里,要有第三个人了呀?”
冷璞玉眸色一沉,“什么意思?”
月皎皎转脸看了下躲在帐幔后面的如花姑娘,示意她先不要出来。
冷璞玉顺着她的眼神,已经察觉到什么。
怪不得他刚刚就感觉到这屋子里除了他和月皎皎之外,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夫君,妾身这几日认真想了想,我们夫妻因为管家一事儿确实引起诸多矛盾,既然我不喜欢,你却需要有这样一个女主子来打理府中内务,那不如,夫君就再娶一房妻妾……”
“你要给我纳妾!”冷璞玉瞳孔收紧,双手紧紧攥着,质问的眼神逼视向月皎皎,俊脸上带了满满的气恼和掩藏不住的烦躁。
这还是月皎皎第一次见他这般神情。
月皎皎眼神游离,不敢去面对他的眼神和质问,一副故作轻松的语气,“如夫君所说,这庆国之内,高官权贵之家,谁家都有个精打细算的贤内助操持家务,既然……我做不到,那我就帮夫君选一个能做到的贤内助?”
“你做不到,就找别的女人来做?”他看着她,学着她的语气,失望和痛心写在脸上。
“夫君放心!”月皎皎答非所问,笑得一派轻松,似完全看不懂冷璞玉此刻对她发出的质问的复杂表情,抬手示意如花从帐幔后面出来。
那如花本就是个机灵的,看到月皎皎的手势,慌忙提着裙角,袅袅婷婷地站到端坐在榻前的冷璞玉身前,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仪,月皎皎认认真真地介绍起来,“夫君,她叫如花,是我特地找了离姨在百花苑的一众姑娘里,精挑细选的出来的,她不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手算盘打得也够精细,而且正值双十年华,肤白貌美
杨柳细腰
可谓是才貌双全,与夫君堪称良配,还请夫君……”
“噗!”
端坐在眼前的冷璞玉,毫不配合地猛喷出一口鲜血。
直溅到月皎皎和那如花站着的裙摆之上。
“夫君?”月皎皎慌忙越过如花走过去,刚好接住了吐血晕厥过去的冷璞玉,慌忙冲门外的紫苏喊,“紫苏,快……去请大夫过来!”
月挂西山头。
两个时辰以后。
大夫仔细问诊过后,给出的结论是急火攻心引起的旧证复发,意思是冷璞玉这病只能慢慢温养,忌房事、忌饮食清淡,主打一个清心寡欲。
送走大夫,月皎皎给冷璞玉清理擦拭完手面,趴在冷璞玉榻前休憩守着。
后半夜。
冷璞玉昏沉沉地醒来,看到手边趴着沉睡的月皎皎,支撑着双臂缓缓坐起,借着屋子里微弱的烛火,静静地看着身下的小人儿。
一只手悬在半空,却不敢轻易去触碰她,生怕把睡着的她给吵醒。
月皎皎睡得潜,朦朦胧胧听到了些许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