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皎飞快地看了褚昊一眼。
褚昊顺势给了她一个安抚温暖的笑容。
“皇上,神龟不是臣妇杀死的,臣妇百口莫辩。”
“陆氏,由不得你抵赖!”长公主气焰高涨,怒火中烧地向月皎皎吼,“半个月前,你在府中滋事挑衅,先是逼迫那负责饲养神龟的哑奴交出神龟,哑奴不肯,被你逼迫到走投无路,所以才生出抱着神龟一起自焚的祸端。”
“此事整个沛国公府的下人,都可以作证。还有京兆尹庞大人,那日他也曾到府处理案情。”
是啊。
长公主说得没错,她负责管家那几日,前前后后就死了三条人命。
这也是她后来说什么都不想再插手府中管事的原因。
因为,她早就料到,长公主母女俩心术不正,不知道后面还会死多少人?
如今,人死了,她们就开始借着死人的由头,好好地给她摆上一道。
总之,那红耳龟死了,养红耳龟的人也死了,这些事儿是整个府上有目共睹的事实。
她没有能转圜的余地。
月皎皎故作矜持而提醒的语气,侧身看向长公主,“母亲,今日是圣上六十寿诞,诸国和番邦来贺,您当着这么多人面,这般咋咋呼呼,是否有损我大庆长公主威严?”
噗!
庆皇都要被她给逗笑了。还好他绷得住,否则,这堂堂一国之君的威严,就被她带偏了!
褚昊直接没品地笑出声来。
“你……”长公主还想喊,忽然想到月皎皎刚刚的说辞,终憋屈地隐忍回去。
“圣上,如今神龟和养龟的哑奴已死,若是如长公主所言,治臣妇之罪,便可让哈罗国国王消气,能让两国友谊依旧,臣妇无话可说,听凭皇上处置!”
嗯?
她就这么认了?
褚昊垂眸看着她。
眼神呆滞了片刻,继而是一眼的光亮。
如此,他们也算可以重新开始一次了吗?
褚昊隐去眉眼里的锋芒,看着她露出难掩的宠溺笑意,“若只是处置了你,就可以保全我大庆与哈罗国的两帮友谊吗?”
月皎皎微微侧眸,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替庆皇问她话,而且还是在赤裸裸的帮她。
看着褚昊的表情和眼神,她瞬间呆愣了片刻,慌忙回道,“回太子殿下,臣妇也是如此想……与其在此争论谁之过的结果,不如想办法给哈罗国国王一个满意的答案。眼下维护两国友谊长存,比论谁之对错更重要。”
“嗯,此言甚是。”居坐南侧的户部沈尚书,起身走来,表示对月皎皎的支持。
沈尚书走出来之前,顺带还瞥了一眼观望中的兵部李尚书。
李尚书顺势走出来,“皇上,老臣也以为,此时解决好两国邦交友谊最为重要,纠错论罪这些都是后话。”
长公主瞬间吃瘪,看着李尚书和沈尚书,一双眼珠子要瞪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父皇昔日亲手擢升的两个老臣,今日就成了她铲除异己的绊脚石。
“好啊!”长公主略收了收刚才的嚣张气焰,比之刚才音色要压低了几分,带了责问和嘲讽的语气看着沈尚书和李尚书,顺带还冷眼腕了月皎皎一眼,“既然你们有更好的办法,那陆氏,你倒是说说看,如何在不论罪的情况下,让哈罗国国王不因为你烧杀红耳龟之过,影响了两国邦交的友谊?”
月皎皎执手向庆皇行礼,“皇上?臣妇可否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