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姑娘,还真是……难得一遇的一个妙人!
怪不得……怪不得……
月皎皎值得,褚昊值得!
待陈同飞回过神,却发现褚昊早没了人影。
他不是要回西三所吗?刚刚……好像走反了吧?
陈同飞缓缓奔着褚昊刚刚离去的方向跟过去。
一转弯,拐到了浣洗局附近最隐秘的一处宫人院落。
刚好听到褚昊似在生气的语调低喊着,“他犯了什么罪?需要你们把人拖进来往死里打?”
“璟王殿下饶命,奴才们不敢了!”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陈同飞顺着跪着的两个年轻的小公公身后看去,但见一个与他们穿着一样宫服的瘦弱不堪的小公公侧躺在地上捂着胸口,表情似在忍着疼痛地低声呻吟着。
“咦?”陈同飞捂着鼻子,“你小子闲的,宫里的这种腌臜事儿你见得还少啊?”
说着,拉着褚昊,“走走走……你管不过来的。”
褚昊没被他拉走,冲着侧躺着那小公公阴着脸色说着,“听着,本王还有事儿问你,没死的话,就去西三所找本王!”
嗯?
陈同飞听他说完,又忍不住侧眸多看了那躺着的小公公一眼,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月生啊。”
看着他那模样,实惨。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西三所。
褚昊就开始命人张罗着收拾东西。
“有那么急吗?”陈同飞进去端坐他屋子里的太师椅上吃了口茶,“皇上不是命刘总管去给你翻新院子去了吗?你现在过去,那里也不能住啊?”
“这些年,我们什么地方没住过?”褚昊埋头收拾东西,“更何况,那里还是很不错的一套院子。”
这倒是真的。
“褚昊,你当初放着内务府选出来那么多机灵麻利的宫人没用,非要用了冷宫那边没人收的月生做近身随侍……”陈同飞忽然想起九年前他刚进宫时的情景,“是因为……月生,姓月对吗?”
褚昊讪笑了笑,没有回答。
但陈同飞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答案。
“如今,你之前那么信任看重他,安排他帮你办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给你办成这个样子,你难道……还要用他?”
褚昊依然没有作答。
罢了,他懒得管了。
“父亲让我给你说……”陈同飞跟他谈正事,“明日早朝,他会与六部同谏,奏请皇上立你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