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显想要找对食,舒妃想要巴结高显得知皇帝的喜好,那么无论她是什么样的身份,首当其冲就是牺牲的一枚棋子。
想要解决的方式很多,不过并不温和就是了。
高显喜欢她这张脸才纠缠不放,倘若脸毁了,自然兴趣消减抛之脑后,但这张脸留着更有用不是么?
次之,直接一刀抹了高显脖子,但易引起宫中禁卫注意,得不偿失。
更甚,便是扳倒高显。
高显其人,卑鄙阴险,喜容颜娇俏之人,男女不忌,这样的人所住之处定然是留了些许肮脏又见不得人的东西,既不能直接出手,那么高显和舒妃,她可推波助澜,再隔山观虎斗。再有趣不过。
她想要搅乱宫内这一池水,那自然从大到小一个都不放过了。
华阳宫只是开始。
当年之事也算得上舒妃身后她父亲大理寺卿舒彬郁一份。
“喂,你到底走不走,等会儿迟了你要害死我啊。”容枝一阵抱怨,还想上手来扯她。
“姓高的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她一边嘀咕一边看姜藏月。
姜藏月重新拿了不同材质的纸张,又写了字封好转交给容枝:“你将信带给高公公,他不会说什么。”
容枝将信将疑得了银子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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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殿嘈杂,四处人影晃动。
高公公肘弯搭着拂尘,坐在了门口一侧木椅上。
几个小太监鞍前马后阿谀奉承着,嘴里一叠声的“高公公辛苦了”,又转头呵斥宫女们都手脚勤快些。
高公公今年已过三十,便是身材矮瘦须发半白,杵在门口透着一股老奸巨猾的贼光,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旁的宫女们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只是能避开便避开。
之前的圆脸小太监也知道高公公为何频频往门外看去,只是凑上前脸上挂着笑,这才道:“公公莫急,她定是会来的。”
“你能做咱家的主?”高显睨了他一眼。
“奴才哪儿能做高公公的主,这后宫里有几个人敢不给公公面子。”
提到这些,高显又想起昨个儿夜里那小蹄子说的话,虽是难听,但他确实被苟德全踩在脚底下,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不过想起小蹄子那张脸,确实勾得人心痒痒。
心里正抓心挠腮呢,一个小宫女的声音胆怯响起:“高公公,这是姜月给您的信。”
高显这才看向面前小宫女:“给咱家的信?倒是新鲜。”
“莫不是这姜姑娘敢在公公面前耍心眼子?”圆脸小太监压低了声音,将今日探听回来的消息转述:“舒妃娘娘根本不知宫里有这么一个小宫女。”
高显接过信,不紧不慢道:“能在咱家眼皮子底下耍心机手段,还没有几个有好下场。”
圆脸小太监眼神闪动:“公公以为姜姑娘人不来,却玩这些花样,是什么意思?她难不成还想继续蒙骗公公?”
高显干脆将信放下,狐疑看向小太监:“你今日在咱家面前为何这么紧张?”
圆脸小太监连忙拜倒在高显跟前:“奴才只是怕其中有诈。”
高显冷笑出声,一拍桌子指向他:“一个小浪蹄子也让你担心成这样,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