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地的血水,尸身,命数和不甘全都关在了那间充满血腥气的房间,不再给予他们一丝一毫机会。
他狠心吗?
——怎么会?小哥才是我们当中最外冷内热的人,你曾给了他们无数次机会让他们回头,可他们却只想要利益和欲望,吞噬他们的是他们自己,不是你的狠心。
耳边好像是乔知芋安慰自己的声音,她忿忿不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她总是不舍得看见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委屈。
看了眼他们两个最后待过的小房间,张起灵摁开了一个机关,不再回头的离开。
——
月光总是清冷的,但今夜的月光似乎格外的温柔,月辉透过大开的窗帘照射进卧室内,尤其偏爱床上的那个人。
乔知芋慢吞吞的睁开眼,一只手抬起来又无力的搭在额上,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似乎是什么在月光下反着亮光从眼角滑落,没进发丝。
只有不平稳的呼吸声的夜晚,没有其它任何声音。
起来的时候还因为不太适应而全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倔强的撑着床爬起来,拉上了窗帘挡住了月光,最后又瘫倒在地毯上昏昏沉沉。
卧室内没放钟表,手机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想知道,只知道她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终究是一场热烈又盛大的梦境,同样的夜色中出现又归于夜色。
身体恢复了些力气,乔知芋跌跌撞撞的出了卧室,看见楼梯的时候还有点恍惚,似乎楼下的沙发上就有一群人在等着她下去,一声接着一声的问她怎么还没睡,是不是饿了,睡不着吗,我们陪你待一会儿。。。
吸了下鼻子,强行把那股子涌来的劲压下去,缓慢的走到沙发边上迟迟没有坐下去。
这几步走的慢又难,每走一步都好像有不同的声音跟她说着不同的话。
包容的,温和的,痞气的,安静的,活跃的,就像是每一道声音说话时身边就有了那个人的气息跟着她一起走那么两步,等到最后坐到沙发上时一切都消失了,客厅内又恢复了寂静。
视线迟钝的落到一个娃娃上,小翅膀一动不动,终于是情绪难以绷住,忍耐的哭声中渐渐睡去。
这几天过的浑浑僵僵,只要不饿就不吃饭,不吃饭就窝在一个地方不动,安安静静的像个娃娃一般。
没人知道她回来了,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她终要在这个没有他们的时光里消化掉这一切。
别忘记我是我最后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