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天起,纪湘君就知道敬彦的性子,尤其是这个方面,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男女力量悬殊,纪湘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毫无征兆地闯进来的那一瞬,她的眼泪都要疼出来了。
这样的待遇,之前不是没有过,但是这次却是最疼的,疼到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
敬彦的情绪完全失控了,他几乎没有顾及她的身体,只是一昧地横冲直撞,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场战役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
结束的时候,纪湘君捂着肚子瘫在床上,小腹处不断有剧痛袭来。
……
经过一场发泄,敬彦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
但是,当他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时,脑袋里的那根弦再次断裂----
不是简单的撕裂出血,之前他玩得过火的几次,她下面受过伤,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血流不止。
敬彦当下就慌了,为她穿好衣服,抱着她上了车,一路狂飙去医院。
纪湘君被送去了急救室,敬彦一个人站在楼道里发呆。
从兜里掏出手机的时候,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他从来没有这样紧张失态过,这是第一次。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纪湘君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惨白的脸色,以及她身下的那一滩血。
那些希望的泡沫。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他亲手戳破了。
敬彦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眼前突然浮现出了她十九岁时的笑脸。
那个时候他总是嘲笑她傻傻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傻笑……可是现在,他却无比怀念那样的笑容。
他已经记不清她有多少年没这样笑过了,自从他结婚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个傻乎乎的女孩子,被他亲手埋在了回忆的泥土之中。
他本身就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当初招惹她的时候,他只是想寻个刺激,图一时的新鲜。
结束的时候,他全身而退,留下她一个人伤心难过。
他以为这段孽缘就这么断了,可是,并没有。
到现在,玩不起的那个人,竟然成了他。
连着三四天没有合眼,敬彦只觉得眼睛酸得厉害。
他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手背上竟然有了湿润的液体。
大概是因为太困了吧,他这样想着。
……
等了四十几分钟,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敬彦看着医护人员将她推出来,她的脸色比之前还要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敬彦木木地看着她,久久不能回神。
“你是病人家属吗?”
医生摘下口罩,走到敬彦面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听到医生的声音,敬彦才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应道:“是,我是家属。”
“孕期剧烈性-生活,孩子掉了,刚刚清完宫,失血过多,最近注注意补气血。”
医生将纪湘君的情况和敬彦复述了一遍,然后有些责怪地问他:“你都不知道怀孕期间要收敛么?妊娠期做到宫颈撕裂,真够可以的。”
敬彦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他用了大概三分钟的时间,才逐渐接受医生刚刚所说的这番话。
----孩子掉了,刚刚清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