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无权迫你承认,你已残了她的双臂,够了,我请求你不要再伤她!”
“歉难从命!”
红巾蒙面人,身形一震,蒙面红巾,微微飘动,显然已激动到了极点。
地上,“玉面阎罗婆”又惨厉的呻吟了一声,徐徐睁开眼来!她对于这次阻止,“残肢令主”对自己下手的红巾蒙面人。同样的莫测高深,只睁着一双失神的眼,偿然注视着这用意不明的神秘的怪客。
红巾蒙面人默然了片刻之后,突然的惨厉大声道:“如果你一定要杀她的话,我立刻自绝当场/
杨志宗不由震惊得向后退了三个大步,红巾蒙面人——蜚声武林的“海鸥令主”,竟然会因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女魔,说出这样的活,真是匪夷所思。
重伤得奄奄一息的“玉面阎罗婆”也睁大了失神的眼,怔怔地望着红巾蒙面人,一缕求生的意念,候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虽然她想不出这神秘客何以要这样做,但自己的生命或可保全倒是可想望的事。
杨志宗这时,心乱如麻,他决估不到自己一向敬如父兄的红巾蒙面人,竟然不惜以死要挟自己,而对方口口声声却又为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双方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潮里,谁也不再开口说话。
“云雾谷”中,依然是雾气弥漫,那些丧生在杨志宗|Qī|shu|ωang|手下的“阴魔教”徒的尸体,发出阵阵刺鼻的血腥味,触鼻欲呕。
静——
死一般寂静,静得有如鬼域。
杨志宗征立半晌之后,缓缓自怀中掏出“甘露帮血海深仇录”,翻开首页,然后移步到“赤发阴魔楚五了”的尸身之前,用手指在死尸身上蘸了一点血,向名号之上涂去,顺目流盼,所有仇家的名号之上都有血痕销号,单只剩下首负第五名“玉面阎罗婆播七姑”一号!
这些动作,看得红巾蒙面人和“玉面阎罗婆”一阵心惊肉跳。
杨志宗充满杀气的眼光,再度掠向“玉面阎罗婆潘七姑”,一付跃跃欲试之态。
“玉面阎罗婆潘七姑”以乞怜的眼光看着红巾蒙面人。
红巾蒙面人厉声通:“你真的要这样残毒无情?”
杨志宗咬紧牙关道:“前辈选次对后辈施以援手之德,愧无以报,但这事却无法遵命,等我了结这笔债之后,即使要取我项上人头,誓不皱眉。”
红巾蒙面人,浑身籁缘而科,仰天悲嚎道:“孽债!孽缘·’…·又是一声惨曝响处,杨志宗缓缓收令人怀。
“五面阎罗婆”前胸已被穿了一孔,但血并不太多,因她双臂被残之际,血已经差不多流尽了,此刻仅是沿剑口流出而已。
红巾蒙面人一个踉跄,几乎栽倒下去,仰首向天,一阵狂笑。不,不是笑,是哭,是一种极度伤心之后,另一种比哭更凄怆的哭。
杨志宗歉然的唆了一声:“前辈!”
红巾蒙面人笑毕之后,声音微弱的道:“你……你……竟然杀了她,杀了你的母亲!”
“她不是我母亲!”
“玉面阎罗婆潘七姑”喉间一阵咕嘻,居然又睁开眼来,股上肌肉不断的抽搐,嘴唇在急剧的抖动,半晌之后,吐出两个字:“笔管……”猛然瞑目而逝。
这搅扰了武林数十年的女魔,在云雾谷中,结束了她的肮脏的生命。
杨志宗下意识念着:“笔管,笔……”
他不知道这女魔所说笔管两字,是什么意思。
红巾蒙面人,仰天一叹,举拿便向自己的“天灵穴”拍去杨志宗手出如电,一把扣住红巾蒙面人的手,激情的道:“前辈与她是否有不寻常的关系?”
红巾蒙面人挣脱了被杨志宗握住的手,颤声道:“你说什么?”
“是否因为我杀了她,而使前辈痛不欲生?”
红巾蒙面人默然不答,杨志宗接着又道:“也许是晚辈太自私,只顾师门血仇,没有为前辈设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