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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你这丫头,倒是会找靠山!”刘柏笑呵呵的摸了摸大丫的头,又转过头看向刘氏,“姐,谁说咱大丫傻了,你看她都知道谁是咱们这说了算的,这机灵劲儿谁比得上?”
大丫闻言笑着咧开了嘴,还是姥爷和小舅好,不仅有人夸还可以吃到好吃的,想到酸酸的冰糖葫芦,乔大丫咽了口唾沫。那还是几年前,她还小时,看到小福宝吃的满脸口水,二丫馋,她抢来一个山楂就塞进二丫嘴里,看着二丫吃的高兴她忍不住舔了舔手指头,从此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就成了她最好的回忆,就算事后被江氏和李氏又打又骂,她还是笑嘻嘻的回味着。
刘氏轻抚着大丫额前凌乱的刘海儿,突然手触到那颗殷红的痣,愣愣的缩回了手。
“哼!”刘振东冷哼一声,也不用人让,昂首大步的走进了西厢房!
“大河啊,没想到你家大丫还挺值钱的啊?你兄弟没把钱给你啊?”
“大河,这还有个小闺女,你卖不卖?卖我可就买来做个童养媳了!哈哈!”
说什么风凉话的都有,同情、鄙视、讽刺、嘲笑,乔大河既无奈又无力,他这个当爹的没用啊!
“大爷大娘,叔叔婶婶们,我姥爷和小舅来了,我们要回屋了,大家伙也都回去吧!等我爹娘有空了,一定去各位长辈家里走走,大家伙儿都散了吧!”
别看二丫年龄小,但这嘴巴着实的厉害,见什么人能说什么话,倒是不知道随了谁!被这么个孩子用那脆生生的嗓子劝说着,就是平日里最难缠的长舌妇也生不起气来,一边议论着乔家的事儿,一边感慨着两个丫头的不同,人群倒是慢慢的散开了!
刘振东进了西厢房径直坐到了唯一的椅子上,刘柏倒是没有再胡闹,安安静静的站到了父亲的身旁。
刘氏左右拉着大丫二丫,一进门,便头也不抬的跪了下去!喊了声“爹”就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来。
“爹!”乔大河跟着刘氏跪倒在她身旁!
“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爹?”
“爹,都是……都是我不孝,这么多年来光是让你们操心了,这、这日子过得也没个起色,家里头……”刘氏到底是顾念着身旁的乔大河,怕他心里存下疙瘩,并没有把话挑明,只是含糊了过去,“我哪还有脸再回家去啊!”
“大姐,你这话说的可见外了吧!”刘柏皱着眉头,显出几分男子汉的味道:“你是不知道咱娘这两年多惦记你,想来看看你吧,又怕你夹在中间为难,不看吧,这心里又实在放不下,为着你的事,咱娘可都病了好几回了!”
刘氏一听自己的娘病了,急的连话都说不清了,待听到弟弟说娘的身子无碍这才放下了高高悬起的心。
乔大河跪在地上沉默着,手却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的,刘氏察觉到丈夫的紧张,想要安慰一番,却又怕爹怪罪,欲言又止的神色看在了刘振东的眼里。
“哼,我倒是不惦记你!”刘振东说着,又朝大丫姐妹俩招了招手,两人乖巧的走向前去,“我就是心疼我两个外孙女儿!”
二丫撒着娇,因着年纪小,倒也不避讳,直接爬到了姥爷的膝上坐着,大丫则是从刚才就一直笑眯眯的!
刘振东感受到孩子们的欢喜之情,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儿子刘柏惊讶的声音:“姐,这、这大丫的痣咋还越来越明显了?”
☆、012 克夫
听到刘柏提起大丫额头上的痣,屋子里的几个人反应不一。刘氏猛地挑起眼帘,双手紧紧的抓住衣襟,刘振东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唯有大丫听到小舅提到自己,懵懵懂懂的望着大家,西厢房的气氛突然变得凝滞起来。
“唉,这也是命中注定的,大河,你是咋想的?”
这是老丈人这次来了以后第一次和他说话,乔大河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滑动一下,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爹,大丫是我闺女儿,就算所有人都说她不好,在我心里,她也是个宝贝!”
乔大河说到这儿顿了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到刘振东脸上那赞同的神色,心里安定下来,脊背也在不知不觉中挺得笔直,“依着大丫的个性,就算有人肯、肯求娶,我也不敢随随便便的答应,爹,孩他娘儿也说过,这颗痣……长得不太好,听以前老一辈儿人说过,那是会克夫的!我就是想着,万一真的都嫌弃我们大丫,那、那我就养她一辈子!”
“好!这才像个当爹的样儿!”刘振东赞叹道:“这都是些个老说法了,我们大丫能干活儿能吃苦,要是真有人嫌弃,那他也不是真心要求娶我们大丫的!”
听着这翁婿俩三两句话就给大丫定了终身,刘氏却很是不赞同,她和男人们的想法不一样,虽然她也是真心疼着闺女儿的,但在她心里,一个女人最大的归宿就是择个夫家,否则……那便不是完整的女人。
刘柏听着姐夫这一席话,对他以前软弱无能的印象也转变了不少,笑嘻嘻的问着大丫:“丫啊,你以后长大了要干啥?跟小舅说说呗!”
大丫觉得今天真是最开心的日子,就连性格也放开了不少,“我想当媒婆!”
众人看着大丫不禁有些膛目结舌,实在是被这个愿望吓着了。刘振东打了两个干瘪瘪的哈哈,“这、这是怎么说的呢?丫啊,你咋还想当、当个媒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