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茶点茶什么的根本就是幌子,更有可能与刘德妃坐上皇后那个位置有关,否则这样重要的时期,实在没有必要宣她这样的年轻娘子入宫添乱。
国公府,吕二十一娘已经查清了孙太妃生辰时发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同房的一位妯娌,因为妒忌之心,凭借在钱家的便利,买通厨房的人,在孙太妃生辰当日将郭氏的点心与许诺的换了。
而钱家另一房的一位夫人,早在钱家下帖子请王家人赴宴时就与郭氏联系好,协商要让吕二十一娘吃些苦头,又用了钱暖弟弟屋中的婢女用荷包给郭氏传了一包花生粉。
郭氏原本不知于自己联系的那位钱夫人为的是什么,打开婢女传来的荷包后惊地险些扔了荷包,她小时候吃花生险些没了命,她记得很清楚,但想起她这几年在家中受苦,吕二十一娘却在外风风光光做钱家主母,心中实在是既嫉恨又不甘,一念之下撮了些花生粉放在最小的一块点心上,而后将点心吃下。
郭氏为了让吕二十一娘难堪,吃下了带有花生粉的点心,却让原本婉转灵动的嗓音变得干涩,再也回不去了。
多年后她想起当初冲动的决定。恨不得与给她出主意的人拼命,对吕二十一娘则更嫉恨了些。
孙太妃从吕二十一娘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怒地将拐杖砸下来,直接砸到钱暖的身上。
竟然有人借着她喜欢的点心算计她最喜欢的孙媳,她实在不能忍,一定要好好罚一罚那两个孙媳。
钱暖挨了砸,也不好顶嘴。乖乖将滚在地上的拐杖捡起来。又给孙太妃送去:“祖母,你刚才手滑了吧,日后可得小心些。别伤着自己。”
孙太妃瞪了钱暖一眼,满含怨气地说:“你媳妇这样好,这几年又为你母亲分担了这么多年家事,你竟然不好好护着她。让人给她使绊子,让人算计她。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钱暖在外也是被人尊敬的,在钱家也算有地位,只有在自己祖母面前,才会这副乖乖挨打的模样。
“祖母。您孙媳不是好端端在这站着的吗?您不要生气了,她这般精明,不会被人算计的。您放心吧。”
“她精明是她精明,我是让你将那些有心为难她的人赶走。到底听明白了吗?”孙太妃说着话捞起拐杖就往钱暖身上砸。
钱暖也不躲,就这样待着。您刚才什么也没暗示,我哪知道您想做些什么呢?您打吧,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您和您那宝贝孙媳。
吕二十一娘这才开口:“祖母,您就放过他吧,他在前院,实在是不懂内院的事儿。”
孙太妃有了台阶,立刻停手,转过头看吕二十一娘时脸上的怒意完全没了。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孙太妃让吕二十一娘将那两个使绊子的孙媳以及她们的丈夫一同来她屋里,她要好好敲打一番。
第二日,许诺如往常一样早早醒来,听着外面婢女婆子走动的声音,心中将昨日吕氏讲的入宫的各种规矩回顾了一遍,确认全部掌握后,翻身起来。
精心打扮过后,许诺坐上了皇宫派来的马车。
许谷诚上朝还未归来,吕氏和钟氏在门外相送。
入宫一路上莫名的安稳,任何意外都没发生许诺就见了刘德妃。
“许家六娘见过刘德妃。”许诺用最标准的姿势行礼。
“嗯,抬起头我看看。”刘德妃今日穿着绣有海棠的粉红交领短袄,黄色八幅长裙,头饰均是精致的金步摇和金梳篦,面上画着极淡的妆容,却看不到任何斑点,可见保养之细致。
许诺抬起头,心中却想这话有点像挑选宫女时用的。
刘德妃似乎很满意许诺的面容,点了点头:“与你母亲有五分像,但气质上更像钱家那位夫人。”
她口中的钱家夫人则是吕二十一娘。
许诺笑笑,没有答话。
刘德妃以为许诺紧张或是害羞,挥挥手让人领她去住的地方。
许诺去了刘德妃为她准备的地方,发现屋内设备一应俱全,突然意识到刘德妃有让她久住的打算。
肖远让她早些脱身,那么她该如何与刘德妃说说此事?
心中盘算着,就问带她过来的宫女:“不知我进来需要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