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儿,为娘知道你是爱屋及乌,季绾晴的底下的贱婢犯错,你还有意偏袒。这可行不得,你现在代你爹执掌权事,更应该公正严明,才不会落人话柄。”云氏苦口婆心道,末了还狠瞪了我一眼。
我把头转向别处,假装没有看到,不过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靳夙瑄今天的表现让我很满意。
靳夙瑄也不想和云氏多说废话,直接让人放了李耀晖,就要携同我离开。云氏气得快发狂了。受不了靳夙瑄漠视她的态度。
“瑄儿,站住!”云氏没能忍住。怒喊靳夙瑄。
“对了,娘,以后你大可不必以莫萦烟的血为药引子做借口。”靳夙瑄轻挑俊眉,要笑不笑地看着云氏。
“你!”云氏要出口的话全咽回肚子里了,怔愣愣地看着靳夙瑄。
我也是不明白靳夙瑄为什么会直接了得地对云氏说这话,但稍微一想,就想得通,大概他知道莫萦烟不是人,怕她的血会反害了靳南天。
靳夙瑄把我送回挽情阁后,就让我歇息,他先把一些琐事处理完,再来陪我。
我憋了一肚子话没说,这混蛋就走了。没猜错的话,他肯定急着找李耀晖问话。我心里感到万分着急。
我生怕李耀晖这缺心眼不知该如何应对靳夙瑄,靳夙瑄可比云氏精得不止一点半点。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满脑子装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会儿想着罪证的事,一会儿想着靳夙瑄对云氏说的话,总之就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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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代你的事为何迟迟没有完成?”突然床边响起阴测测的声音。
啊?妈呀!我本来面对着床内侧,在想事情,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好大的一跳,急翻了个身,入目的是一颗倒挂着的人头。
想来是用双脚挂在床顶上,要不是听辨声音,我还真的看不出这是谁的头,倒着的面目太过狰狞了。
“什么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好气道,随手抓起床上的瓷枕往人头砸去。
人头急闪开,躲过了瓷枕,瓷枕砸了个破碎,瓷片横飞。
其中数块瓷片飞到门上,刺穿糊门的纸,门外传来一声痛呼,门纸上染了一滩腥红的血迹。
有人偷听!而且这个人还好死不死地被瓷片扎中了,真是倒霉催的,我下床越过已经站在地面的季绾凌。
来到门边,打开门只捕捉到一抹玫红色衣角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偷听的是女人!
“看来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装傻?”季绾凌对我砸枕头的举动、还有那句答话都非常不满。
这几天我倒真的把季绾凌这尊瘟神给忘记了,干笑几声。
这时才注意到他脸色黯黄憔悴,印堂有黑气缭绕,想来最近是霉运缠身,所以拖到现在才来找我晦气。
“我没装,那罪证被莫萦烟偷了。”我略一思索就告诉他实话,就算我不说,他也很快会查到罪证不在我手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季绾凌横眉竖目,扬高了嗓音。
“我说罪证被莫萦烟偷了!”我慢悠悠、很‘听话’地再说一遍。
“贱人!你和莫萦烟如何斗,我管不着,可你万不该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搭上!”季绾凌握紧拳头,拳头上是暴突的青筋,我还真怕他控制不住就砸在我脸上。
哪有人骂自己妹妹是贱人的?我看没有人他才贱得足以和莫萦烟匹敌!
“是啊!我也很懊恼,可莫萦烟太厉害了。”我凉凉道,说是懊恼却显不出其意。
“我命你尽快夺回罪证,我与北辰王费了很大的心力才收集到的,可不能付之东流。”季绾凌大抵是后悔的,他以为我会全心为报灭族之仇,会受他的掌控。
“是你们收集的?而不是伪造?”我微微吃惊,我一直以为那些罪证全是北辰王和季绾凌伪造的,不想会是真的。
记忆中靳南天是极忠之人,除了受命领兵灭苗异族一事,他看似对皇帝没有半点异心。
“伪造?靳南天狼子野心,有心谋反,何需伪造?要不是他重伤不愈,早就付诸行动,掀旗造反了。”季绾凌冷笑一声,似在笑我愚钝。
我倒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在心里直骂靳南天,好好做他的狗屁王爷不好吗?造什么反?也幸好他现在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不然靳夙瑄早晚都会被他牵连、害死的。
“你说!你不是篡改了靳夙瑄的气运吗?为什么他近来气运更佳,更得狗皇帝的宠信?而我与北辰王反而行事诸多不顺?”季绾凌一想到最近做什么事都不顺,连连倒血霉,越想越不对劲,终于怀疑是我诓骗了他。
“我确实改了他的气运,大概是他天生受尽老天庇护吧!而你和北辰,我哪里会知道?”我面不改色道,拒不承认我动了手脚。
“你可以不承认,但现在必须帮我把气运扭转过来!”季绾凌咬牙切齿道,他压根就不相信我的话。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