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
风调雨顺卷丢失,水君奉命下凡来寻找风云卷,所以隐约知晓天意,没成想其实是监守自盗,将风云卷并一段心结藏在了莲华中,奄奄一息才显露一角。
“来都来了,那便自己看吧。”明月仪这样说,其实也不太明白俞彰。
他那天出现在晋州,原本是警告他一番叫他好自为之,可谁知那人见一计不成,便改梁换柱,宁愿自己葬命也要晋州死绝,一命换一命的蠢事……呵。
明月仪勾唇:“兴许看完,你就明白了”
新任府君游街之后回了自己家中。
他摘下发冠,褪掉状元袍,正要坐下,椅子被无形中一道力往后一拖,他险些摔倒,环视四周空无一人。
府君没作声,打理起居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
走到桌前,他想喝口水,茶壶摇着咣当咣当分明是满的,但水就是倒不下来,少年府君叹气,又走到书案前席地而坐,看起书来。
咣当——
香炉被推倒了,香灰洒出来升腾起烟雾。
府君恍若未闻。
哗啦——
门外屋檐上掉下来一片瓦,瓦片在廊下摔成碎片。
少年府君入定了般一动不动。
啪——
门窗被重重关上了。
太阳下山了,光线本就昏暗,这下更看不清了,府君起身点起烛火,油灯才亮起,下一刻就被不知名气流熄灭。
“俞瑕。”少年府君终于无奈喊出那个名字,“不要闹了。”
门外偷窥的时序气愤极了——好哇,这两人三百年前就认识!
再看年纪轻轻就八风不动的俞彰,还有幼稚的俞瑕,惊觉三百年后的两个人也还是一个样子——
两个骗子一起合计着害人,俞彰天衣无缝,俞瑕处处是缝。
接着往下听:
少年府君再次点起油灯,又有气流吹来,这次府君护住了那点火苗。
“俞瑕!别闹了。”府君无奈开口,房梁上出现穿着黑色锦衣的少年,看上去比三百年后活泼地多。
锦衣少年坐在房梁上的姿势同三百年后如出一辙,气鼓鼓看着少年府君。
府君自问自己刚从王都返回晋州,两人都没来得及见面,应该没有惹恼对方的地方才是啊?他看向少年:“你怎么了?”
俞瑕双手环胸,冷哼一声消失在屋子里。
府君哎了一声,什么都没来得及问人已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