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助沉默了下,一时间却并没有迈动脚步。
迟疑着,他试探着问:
“厉总,您真的听完了顾晚小姐的录音了吗?”
厉寒锡的眼神里满是阴郁冷鸷的暗光: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事情,你现在只负责去查她现在到底在哪儿就够了。”
“……”
话确实是这个话,理儿确实也是这个理儿,但是……
厉寒锡不耐烦地皱起眉:“收起你那些没有必要的感触或领悟,你只是我的下属,不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也只负责替我去查我想查的事情,没有必要,更没有立场,来对我的私生活指三道四。”
李特助:“……”
也是。
毕竟说一千道一万,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每个月按时领工资的打工人而已。
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唏嘘感慨,确实是很拖累他的心情。
“等等——”
可就在李特助领命想要离开的时候,厉寒锡却突然叫住了他。
“这段录音是你在哪里录的?是机场吗?”
“是。”
“所以顾晚之前确实出现在了机场,那她之后去了哪里?还在机场里,还是跟你说完那些话后就离开了,还是——在跟你说完这些话后,她转头进了登机室?”
这瞬间,厉寒锡的脑袋突然非常的灵活。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机场恍然四顾时,莫名的那股恐慌感。还有回头看向楼上候机室,却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时的内心不安。
这一切来的实在莫名其妙。
他必须得找到其中的逻辑跟道理。
李特助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最开始以为顾晚小姐是来接厉总您的,可是顾晚小姐跟我说完那些话之后,却没离开而是转身进了机场。我没有看到她离开,但是也觉得他并不可能会因为厉总您而继续停留在机场,所以我想她很有可能是换了一种方法离开的机场。”
厉寒锡就突然想起来了那架划破云层的飞机。
原来如此。
想明白这点之后,厉寒锡突然就捂住嘴巴,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咳嗽得非常用力,像是恨不得要直接把这心脏脾肺肾都给咳出来似的。
李特助都生怕他会咳出血来。
且他的脸色也变了。
“厉总,我先把您送到医院去吧?”
“……”
没有回应。
李特助匆忙的把厉寒锡送到了医院,随即就准备去调查顾晚的具体去向。他把安安留在了医院里,但是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选择给一个人拨打了电话。
毕竟这个状态的安安连自己都尚且不能照顾好呢,又怎么可能能照顾的好厉寒锡?
请护工虽然可以,但是现在厉寒锡的精神状态也明显有一些不对劲,所以还是找来他的一个朋友帮忙开解一下吧。
简蔚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
他彼时还算得上是气定神闲,闲适淡淡,直到推开病房门后,看厉寒锡正趴在床边咳得惊天动地。
沉默了几秒后,简蔚还是转身出去。
过了会,才戴着口罩重新神色肃穆地走进来。
“怎么咳嗽的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