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尝!”
……
好像有两个人熙熙攘攘地斗嘴,最终榴莲果肉还是被塞进男人嘴里,刚入嘴,男人瞬间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但是缓了缓精神后却鬼使神差地嘟囔了句:“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吃。”
“看吧,我就说你一定会喜欢的!我明天给你做榴莲蛋糕和榴莲炖鸡!再配点螺蛳粉臭豆腐保准你……”
“顾晚你别得寸进尺。”
……
厉寒锡突然就有些痛苦地伸手捂住了脑袋,脑海里的画面越是清晰,他就越是头疼欲裂。他越是想要往细节方面深想,就感觉好像有一把钝刀在脑子里钻得越来越深。
“厉总?”顾晚很费解,“厉寒锡你怎么了?你不会是对榴莲肉过敏吧?”
“疼……”
厉寒锡额间青筋暴起,顾晚试图按住他,但她的力道却无异于是蜉蝣撼树,还是李特助个保洁阿姨同时进来后才勉强将神色痛苦到将近神志不清的厉寒锡给强硬按住了。
“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他说想吃榴莲,我就送给了他一块,他这是怎么了,对榴莲肉过敏吗?”
李特助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反正无论是因为什么,还是先把他送到医院去再说吧。”毕竟厉寒锡的神色看上去是真的很痛苦。
“不用送医院。”李特助快速地掏出手机来拨打了一个电话,顾晚不知道李特助是在联系谁,但是却能听到他很冷静地在给电话那头都人发号施令:“现在,立刻,把安安小姐送到公司来。我当然知道安安小姐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现在厉总需要她的帮助。”
顾晚听的一愣一愣的。
哈?
她拧眉想了想:“安安小姐难道是学医的吗?”
“呃,不是。”
顾晚这下就有点搞不懂了。
可很奇怪,二十分钟后安安来到办公室后也没有做什么,她只是停在还在抱着脑袋疼痛地全身抽搐的厉寒锡身边,伸手轻轻地抚摸上他的脑袋。
只一下,厉寒锡眉眼处的痛苦就瞬间得到了安抚。
好像被抚平了。
顾晚难以置信,却也眼睁睁地将这些变化都尽收眼底,最终,厉寒锡在安安到来后的半分钟之内就完全平复了心情。
他掩面,哑声说:“都出去。”
顾晚心情复杂也沉重,是一种她难以形容的情绪,但她也没说什么,而是冷静地起身拿起手机离开了,等顾晚离开,厉寒锡才拧眉看向李特助兴师问罪:“谁让你把她给接过来的?”
“可是厉总,您刚刚犯病了。”
“我犯病了我能自己扛过来。”
“您扛不过来的。”李特助沉默挺拔地站在原地,眼神凝重,“毕竟之前厉总您曾经就试验过了的。”
厉寒锡一怔。
煞白的脸色有短暂的空白。
“之前每次您发病的时候,只要安安小姐在,您都能很快地恢复镇定,可是如果安安小姐不在这里的话,您就会一直痛苦,直到因为疲倦失去力气而昏迷过去。”
厉寒锡沉默地伸手捂住了脸,想起来顾晚离开前看向他时的眼神,他就觉得心乱如麻,甚至连带着,心底还隐隐生出来了几分对自己的唾弃感。
这都是什么臭毛病?
什么时候发病不好,却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在现在?
偏偏在顾晚面前。
又偏偏,只有安安才是能安抚他的唯一解药。
……
顾晚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总归是有些不太舒坦,她沉默地离开办公室后去了茶水间里发愣,没多时,就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没遭受到厉寒锡的为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