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沁中旗。
“停下来,另外多派小队,将散出去的弟兄们都收拢回来。”陶克陶舔了舔干噪的嘴唇,在洮南府城的时候手底接近五千骑兵,此时身边已经不足五百人,这些新军还真是够狠,居然从上午一刻不停的追到现在。
“爹……爹,咱们再逃一段吧,这些官兵都疯了,随时会追上来。”德力格尔中间滴水未尽,现在想到官兵那股疯劲仍然心悸不已。
“逃?往哪逃?”陶克陶不满的看了一眼德力格尔,冷冷的说道。
陶克陶一直不太喜欢长子德力格尔,他认为德力格尔过于懦弱难以担当大任。
德力格尔咽了一口唾沫,试探道:“要不投靠白音大赉吧,在往西南去就是白王的地盘,白音大赉不是一直想和咱们联合在一起吗?”
“呵呵,白王?”陶克陶冷冷一笑:“就他也配称王,就是我们蒙古人的败类,他的手下就是一群土匪,还不如那些汉军!”
陶克陶叹了口气,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扬起手指向北面的茫茫草原。
最终,陶克陶收拢了一千余骑连夜赶往人烟稀少的索伦山。
洮南衙门。
“报告!门外有个科尔沁右旗贵福亲王的儿子求见!”傻狍子狭窄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打下洮南城后,这些士兵可是高兴坏了,毕竟这是洮南府所在地,比之之前的靖安县也大了不少。
“蒙古亲王儿子?”
还没等何天赐反应过来,这边一个黑脸汉子已经走了进来。
“在下巴瑞德,科尔沁右旗贵福亲王长子,奉家父之命,前来拜见何大人,恭喜秦大人收复洮南府城,立下赫赫战功!”
看着这个什么蒙古亲王的儿子,这脸黑的跟碳一样,个子不高但是这体重估计得有160斤,这笑起来基本上就没有眼睛了,这蒙古王子不知道骑不骑白马,咱这蒙古王子要是骑上马的话,这也叫白马王子吗?这也太对不起观众了!所以啊这白马王子也不一定都是帅哥。
玩笑归玩笑,何天赐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哪里,哪里,以后来到洮南这地界还要多多仰仗贵福亲王、巴贝勒!”
“何大人击败陶克陶胡,家父特地派我前来道贺,另送上牛二百头,马二百匹,羊五百头,草场二千垧。希望和何大人永结友谊,rì后陶克陶胡之流再犯时,亲王希望能和何大人一起共击叛匪。”巴瑞德拱手道。
“贵福亲王太客气了,我现在军务繁忙,暂时来不及去拜访他,劳烦贝勒给令尊带一句话,rì后若有叛匪冒犯贵福亲王,我亲自带兵过去。”何天赐眯着眼睛笑道,对于这点财货,何天赐并看不上,这些牛羊,也就值个几千两银子,至于二千垧草场,万把亩,看着挺大的地方,不过真要是放在辽阔的科尔沁草原之上,一万亩就显得十分渺小了。
这次赶走了陶克陶胡,这洮南的草场土地可是多了去了,不过自己初到洮南,这一切都需要安定,这巴瑞德虽说长得不咋样,但是这小子倒是挺会办事,自己刚来洮南就巴结上自己了,这以后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好啊!这次又何大人坐镇,我们这些王爷可就不怕,什么陶克陶胡、白音大赉这些叛匪了!”巴瑞德两只小眼睛滴溜溜的打转,恭维道。
这巴瑞德是一个劲的巴自己,不知道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何天赐显得有些无奈,挥了挥手客气道:“巴贝勒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我何某人身为军人,保家卫国就是我的责任,这些蒙匪企图分裂国家,理应剿灭叛匪。”
“何统制你自从来到科尔沁草原这两仗我是都听说了,这白音吐斯、陶克陶胡,都教您给剿灭了,你这士兵可是真厉害啊,我们王府也有几百护卫,你看……你看能不能给我也弄个官当,我看你这些士兵一个个拿的这家伙可是真威武啊!”巴瑞德挠着头,犹犹豫豫的说道。
“行!”何天赐考虑了一会,扬起嘴角:“这洮南我们才刚刚收回来,以后也需要有人能够稳定下来,巴贝勒在洮南又有名望,就委屈一下当个警察局局长吧!负责维护洮南城治安,不知巴贝勒意下如何啊?”
这巴瑞德虽说不知道什么是警察局长,但是这一听维护洮南治安,立马就接了下来,转念一想又问道:“这警察局长是个什么官啊?”
何天赐还真忘了,这个时候可不叫警察局,可是叫巡防营的,微微一笑道:“就类似于巡防营管带!能管着五百多号人那!”
这次虽说凭着火炮打进了洮南城,累计歼灭了陶克陶胡、白音吐两部部5000余人,但第十一镇的亡人数,统计一下也有千人的伤亡,战死701人,轻重伤137人,4人失踪。估计是在草原上跑丢了。
自己这十一镇本来就不满编,特别是经过这次战斗后,整个三标就剩下一个营,没想到这巴瑞德主动要参军,这样一来以贵福王爷在洮南的影响力招兵买马应该不成问题。
来到洮南这地方就是天高皇帝远,虽说清廷给自己一个镇的编制,但是到这里如果自己有能力就是养十个、八个镇朝廷也不知道,但是话说回来,就现在这情况自己这一个镇也就只能勉强发展起来,自己钱倒是不少,但大多数都压在各个场子上面。
“管带?”巴瑞德急忙对着何天赐感谢道:“多谢何大人,下官一定为大人鞍前马后,排忧解难!……”
这巴瑞德又是说了一堆的好话,差点没把感谢八辈祖宗都说出来。
门外传来傻狍子极具穿透力的破锣嗓音。
“报告!”
傻狍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谨慎的扫了一眼巴瑞德,显得有些犹豫。
“何大人你先忙着,家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告辞!”巴瑞德一看这情况,也明白这事自己在这又是不方便说啊,头与不回的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