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黑夜中的不是蚊子,而是儿子的奶粉!
“你杀了近百只,黄昏路上的状况应该不会更糟糕了。”司君将变回袖扣的佩剑擦拭干净,慢条斯理地戴上。
近百只……
夏渝州听到数量更心疼了,看到司君戴袖扣,才发现自己手中空空,佩剑呢?
佩剑重新缩成了家徽,小小一枚掉在地上看不到,只得蹲下用手机灯照着摸索。摸着摸着,碰到一只微凉的手,条件反射地缩回,却被反手捉住。
司君将那只沾满了血迹和灰尘的爪子捏住,掌心翻转朝上,用手帕擦拭干净。而后,抬眼看看夏渝州的脸。见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抿唇捡起地上的袖扣,擦了擦,放到夏渝州手中:“我们谈谈。”
夏渝州握住掌心的家徽,站起身来:“谈什么……哎哎!”
没等夏渝州酝酿好情绪,就瞧见司君拎着他的塑料袋往垃圾桶里扔。一个阻止不及,他的歪脖灯、蚊香片、大发塑料袋都没了,只剩一只电蚊拍外加几节干电池。
“怎么?”司君抬眼看他。
“浪费可耻啊,大少爷。”夏渝州想把那个灭蚊灯捡回来,虽然歪了但凑合还能用的,被司君一把拽走。
司君抬手,示意夏渝州:“上车。”
夏渝州看看那辆漂亮的银色跑车,拎着电蚊拍坐到了引擎盖上。
司君:“……”
默默停下准备拉车门的手,走到夏渝州身边站定。两人互相看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当年的事,一连串发生得猝不及防,不说道别,两人连好好说句话都没做到。上次在大宅,虽然激动之下说开了些,但那条短信依旧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道阻碍。因为这条短信,夏渝州没法告诉司君,他那天其实遇到了袭击,所以离开得又快又急。
沉默的气氛令人窒息,夏渝州拉开口罩,试图说话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袭击你的人,你还记得多少?”司君忽然开口,垂目看着夏渝州露出唇外的那颗牙尖尖。
夏渝州被他盯着牙看,有些不自在,想把牙合进槽里,但怎么都合不好,索性放弃了:“酒店前台给我一张房卡,我在房间里等了大概半小时,有人刷卡进门。我以为是你,就扑到门口去。结果闯进来三个人,都戴着口罩,上来就给我一下。”
司君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一下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能是电击棒之类的,”夏渝州挠头,“具体的我都记不清了,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爸认为是血族的身份暴露,惹来猎人了。”
司君缓缓吸了口气,哑声道:“你以为,是我要害你,对吗?”
夏渝州放在腿上的手微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