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心笑了两声,拿了一个苹果:“那他们怕,我沈随心不怕!在沈庄除了爹根本没有人是我的对手,连哥也不是,我不怕她!”她无所谓地说,“而且啊,他们都不敢来当这么威风的盟主,我一说想当结果他们全部都让我当,那么容易。‘白衣修罗’从来没有说要杀当武林盟主的人啊。而且我怀疑她是不是真像传闻中那么厉害!”
“那她杀魔教魔头和前周盟主的时候也没说啊,无缘无故就杀了他们,更何况你还是处在这种局面与她为敌!”
沈随心很不客气地敲了一下丫鬟的脑袋:“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我号令天下不好吗?多漂亮的屋子啊,当武林盟主多好!你不愿意跟我你就走啊!只要‘白衣修罗’敢来本小姐就杀了她!那还有谁会不服气我!那我就是坐视天下的英雄,你懂什么!”
丫鬟诺诺,沈随心很不客气地一脚踢了过去,“愣在这干什么!本盟主要洗脚,赶快去给我端洗脚水!小心我杀了你啊!”
丫鬟低着头退出去了。
沈随心“哼”了一句,“我才不怕呢!”她站起来将苹果核望窗外一丢,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她视线里闪过。她一惊,开了窗看过去,外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人。
她压下心底地惶恐,猛地转过身来。
“初次见面,我是慕天吻。”我向她微笑。映衬着她苍白扭曲的脸,她惊恐的神色滞在脸上,可惜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我的剑已经将她钉在了墙上,血流了一地。
我没有取下我的剑,就由它一直钉着她。
我拍了拍手,再也不看她一眼,转眼离开了那屋子,以致于几分钟后丫鬟的撕心裂肺的尖叫我是听不到的了。
“你的剑呢?”冥煞问我。
我摇头:“我把它丢在武林盟主屋子那里了。我把那人钉在墙上,懒得取下来了。”
他看着笑了:“没事,我这还有一把剑,绝对是把好剑。”
“说实在的,那种人一点防备也没有,根本就不是什么高手,还要我动手?”
他头也不回地去取剑了:“留下恐惧给那些人看看吧!”
过了一会,他回来了,递给我一把剑:“这是玄冥剑,配合你的玄冥剑法使用再好不过了。我本来想找个适当的时机给你,不过你既然把剑丢了,我就先给你吧。”
“哇。”我惊诧地叫了一声。银色的剑柄上头镶嵌着一块同样银白中心带了一点冰蓝的宝石,剑身是那种锋利的不落尘埃般顺滑的玄铁制成,手指触上去似乎都被冰住了,那种冰凉,瞬间从指尖一直传到心里,传遍全身。连剑鞘也是那种银白色,上面雕刻着许多不同的剑鞘花纹,也在最恰当的地方镶上了浅蓝色宝石。无疑,这是一把世间罕有甚至是世间唯一的宝剑!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不以为然地笑着,摸了一下我的头发:“从此以后,这把剑真的就是你的了。”
我开心地将它捂在怀里,那种感觉,仿佛从来没有过那么开心。
“你今天杀沈随心时没有戴面纱吗?”他突然问了我一句。
我点了点头,视线仍然落在剑上舍不得离开。
“那以后你不要戴了吧,比较麻烦。”我奇怪地抬起头看了看他,他看着前方,仿佛对什么都默不关心一样。
“恩”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腥风血雨将到来3
沈随心的惨死让武林本来就恐慌的气氛更加深了一层。人们很少看见有谁被惨钉在墙上,而且还是一剑刺下去牢牢地钉住,特别是沈随心脸上变形的五官与惊惧的表情,让只看她一眼的人就可以联想到她死前入骨的恐惧与痛苦。
最悲痛的莫过于沈庄,这是既曲庄之后的受害者。沈随心才当上武林盟主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发生这等惨事,沈庄庄主倍受打击,一病不起。只因为对方为‘白衣修罗’,所以沈庄主病中只有慕容氏家才偶尔去探望一下,平时根本就没有人踏入,显得更加冷清。
至于沈随心的尸体,因为剑是牢牢钉在墙上生了根一样根本拔不出来,所以两天后沈家才同意将沈随心就地火化,将骨灰带回沈庄,而把那剑也熔入火焰中消失了。之后有人下令将那屋封闭,设为禁区。因为一进去看到那墙上地上因为遇高温而凝固的暗红色血液、已经烧黑的半个屋子加上墙上的那个恐怖的洞和地上留下的痕迹都会感到无边的恐惧。
于是整个盟主山庄再也没有人进去过了,荒草长了出来,地上落着一层的灰尘,没有什么人推门所以门也开始不灵活了,沉重地要费好大力气才推得开。
武林盟主是个禁谈的话题,再也没有人敢当武林盟主。
“爹,我们就要这样坐视不管吗?”
“唉……该来的还是要来啊,这几年隐退江湖不闻世事,原以为可以安稳度日,结果又闹出了这等乱子……‘白衣修罗’……光听她干的那些事我就有些颤栗……”
“爹!以前您那么威风,现在可以再入江湖啊!”
“爹今非昔比了,爹老了,不过这事……我先想想,决儿啊,你先退下吧。”
“是,爹。”
“天吻,我是不得不佩服你了。”冥煞对我拱拱手,“你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让那些人看到只出一剑的恐惧,我本想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