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之所以找王婆子合作,主要有着三个方面的考量。
首先,黑白通吃。
做生意最怕的,永远都是找上门的麻烦。
王婆子在牙行中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经打通了各方面的关系,否则也不可能把绝户买卖做的如火如荼。
其次,资源强大。
牙行做的是中介生意,服务宗旨就是竭尽全力满足客人的各种需求。
哪怕是去刀尖上舔血,只要银子给够,也绝对不会含糊。
最后,无商不奸。
所谓商场如战场,你来我往之间虽不见刀光剑影,却处处都藏着致命的杀机和陷阱。
陈墨自问做不来那些事情,所以需要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来帮衬。
至于对方将来会不会在后背捅刀子,陈墨丝毫都不担心,到时候他有的是手段加倍还回去。
好比此刻,王婆子就又一次领教到了陈墨的高明和狠辣。
“王婆,接下来几天有件事务必做好,让牙行的伙计们去各大酒楼要火锅吃,尽快把这股风气带起来。”
“墨哥儿,你就不怕到时候钱被别人赚了?”
王婆子颇为不解,天底下哪有上赶着为别人做嫁衣的道理。
陈墨摇头,笑着解释。
“王婆无需多虑,到时候让伙计们散播一句话便可,唯有桃木炭与火锅最搭配,到时定会有大批人去牙行打问的。”
“然后老婆子便把墨哥儿烧的炭推销出去,里外里咱们挣上两笔钱,绝不会比那些酒楼赚的少。”
王婆子了然后,满面的欢喜。
“这只是第一步。”陈墨眨着眼睛问道,“王婆有没有想过,当全城人都认可咱们的木炭以后,再顺势对火锅进行精细的改良,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那时候王婆就会发现,是各大酒楼在帮咱们做嫁衣。”
妙妙妙!
听完陈墨的话,王婆子连连叫好。
“看来墨哥儿不仅书读得好,怀中还藏着通天的生意经,老婆子索性就卖个惨,以后就跟着墨哥儿讨饭吃了。”
“王婆这话说的,不是打我脸吗?”陈墨推却完,猛地一个激灵,“现在什么时辰了,不会耽误了县试吧?”
“墨哥儿别急,这里距离牙行很近,老婆子派马车送你过去,保证耽误不了。”王婆子领路出门。
酒楼很大,因此周边谋求各种生计的人也很多。
赵山,便是其一。
自从那日被打断腿后,他就彻底成为了乞讨的街溜子,但凡是遇到有些身份的人,都会卖惨求取几分同情之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