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有一百块号牌,若是来晚了,那便只能等明日。最多二日,过期不候!等第三日,决出前十二名,此十二名学子,方能入晨鹭书院!”一名学子举起手中的竹牌,向大家展示。
而后书院中又出来几名护院,吆喝着众人开始排队。
“走,咱们到前头去看!”吴秋香扯着杜尘澜,仗着年纪小,个子矮,直往前钻。只可惜,今日参考与看热闹的学子实在太多,他们二人只挤到一半,就再也不能向前了。
“师兄,咱们就在这里看看吧!”反正头先去下场的,大多都是炮灰了。像那些声名显赫的,哪里会第一时间下场?
“也好!”吴秋香在得了前方学子的白眼之后,只好安分了下来。
“师兄,我看咱们也不必下场了。听说今年不但有泉州府神童余泗霖在,还有几位声名显赫的才子。师弟我才疏学浅,就不下场了,等明年再来吧!”其中一人扯了身旁之人感叹道。
“咱们算是白来了,花用了这么多盘缠,唉!”杜尘澜看着那人无奈地回了一句,接着便翘首以望,看着其他学子排队领号牌。
“倒也不是,来一睹才子们的风采也是好的。”
“怎么?你们不去?都来了,为何不去?共十二个名额呢!难道还愁没机会?师兄我可是要领号牌的!”前方一人回头与两人说了一句,接着便迅速去前方排队。
听他们谈论余泗霖,杜尘澜不由想起,那神童与他们同住客栈多日,他竟然一次都未碰见过。
比起此人过高的声誉来说,此人性子倒是十分沉静,很是低调。
反正这么多日子,杜尘澜从未见他出过屋子。一日三餐都是由随从下楼去取,就连小二送水都是放置门口,而后随从开门来取,反正十分神秘。
除了他,至于另外两位声名最显的才子,杜尘澜这几日倒是听了不少他们的消息。例如受邀参加哪家举办的诗会了,又比如哪位学子找上门去切磋,以文会友了,反正风头盛得很。
来晨鹭书院参加院考,其实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若是有哪位想找了同样去参加院考的学子切磋,对方会酌情考量。此事,就相当于下战书。
当然,你去找人切磋,那也得人家看得上你,愿意接你的战书。诸如萧和瑧、李维通这般久负盛名的才子,相信大家都有自知之明。除非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否则断然不会将自己的脸凑上去让别人踩。
而他们,也不是什么战书都会接。若是你递了战书,人家看不上你,认为你不够资格与他切磋,那自然更为丢脸。
与人切磋,能正确认知自己的不足,之后该不该参与院考,这便是一个考量。不用浪费一次机会,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杜尘澜左右张望了一番,四周虽嘈杂,但并没有听人讨论起各大才子,应该是还未到。
“咚!”一声铜锣声响起,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
“一百张号牌都已发完,今日不再发号牌!接下来请前五十位的学子至书院内校场处,开始院考。其余之人在此处稍候,等第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