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童生试科考最难的是什么?当然是时文啊!
温昌盛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了山长一眼,之前山长看杜尘澜的目光像是看到了熟人,还以为山长第一个出题,为的就是包庇对方,没想到山长竟然出了这么大的难题。
杜尘澜不过八岁,哪里就懂什么时文了?哦!即便他懂时文,那也不会精通。就连在书院中读了两三年的学子,也还有不少写不好时文呢!
那厢之前给杜尘澜搜检的刘瀚骏不由抽了抽嘴角,狠,还是山长狠!这是要让杜尘澜第一次挑战就输吗?
书舍内顿时静默了下来,山长紧紧盯着杜尘澜,想进晨鹭书院?绝对不成!
杜尘澜愣了愣神,随后便执笔,开始书写起来。
先将题目抄了下来,随后开始破题,王者平天下之财,以道生之而已。
刘衡见杜尘澜竟然丝毫没有犹豫,就开始下笔,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
余泗霖紧盯着杜尘澜的一举一动,他见杜尘澜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立刻皱紧了眉头。看来这杜尘澜确实有几分真才实学,否则不会如此淡定。
反观一脸愁眉苦脸和焦虑不已的刘衡,其实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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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今日竟然碰上了此等大事,当真是开了眼界!”书院外头,此刻书生们还聚在一起高谈阔论,不肯离去。
好不容易见了这么大的热闹,他们哪里肯就此离开?
“依在下看,这位杜尘澜肯定有些真本事,否则哪里来的胆量一人单挑十二人?”其中一名书生精神很是亢奋,他还真有些期待,不知最后的结局会如何。
这人话刚说完,那厢就有人反驳,“真本事?他能敌得过余泗霖?不过是初出茅庐的狂妄小儿罢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喽!”
“你这不是门缝里看人吗?”吴秋香有些气不过,这才开始考呢!这些人犯得着来酸吗?
“怎么?你不信?等着吧!只要他胜过一人,就会立刻有捷报传来,届时会张贴出他们的考卷,在下倒是也想一探究竟!”
“不说余泗霖了,就是其他人,他也未必能胜得过。竟然有人狂妄至此,实属罕见!”一旁有人摇了摇头,就是那余泗霖,估摸着也是不敢这般做的。
“此子难道是哪里来的神童?之前竟是闻所未闻。”
“哪里来的神童?呵呵!听说是靖原府人士,那靖原府出过什么有名的才子吗?”
其余之人皆对此嗤之以鼻,靖原府不过是中等府城,且从未听说过有哪位才子崭露头角。
将承题和起讲写完之后,杜尘澜思索了一会儿,开始写起股。
而刘衡确实拿袖子擦起了汗,他面前的纸上一片空白。越是紧张,他就越是想不出。
山长望着刘衡的目光顿时玩味起来,此人竟然也能是第十二名?他瞥了温昌盛一眼,而后冷笑了一声。
“还有两刻钟!”温昌盛冷然的声音在书舍内响起,刘衡的手抖了抖,纸上顿时滴上了一团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