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是将车停靠在小区门口,没有坚持亲自送余幼笙上楼,只在她下车不久后,打来电话。
余幼笙疑惑接起:“先生?”
“今晚有个饭局,要晚点回家,”听筒里,季宴礼声音沉沉,“出门没带钥匙,到时可能要你帮我开门。”
阿斯顿马丁还停在小区对街,余幼笙本想说她可以送去钥匙,但转念想她大概回家更早。
于是答应道:“好。”
随后通话沉默下来,她以为季宴礼有话要说,几秒后却是挂断。
回到出租屋,余幼笙搬出大型收纳盒,着手整理物品。
她将东西按照使用频率,分门别类地收好,时而起身环顾四周时,总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她在这里住了三年有余,就要这样搬走了么。
半小时后,只听门外匆忙脚步声,随后是肖意兴冲冲推门进来,笑容满面。
见余幼笙在收东西,连忙将人拉走:“宝,我们不用搬家了---那个败类已经被狠狠收拾了!”
余幼笙不解。
“昨天我到家没多久,就收到那败类的领导电话,还为了他性骚扰的事给我道歉。”
“领导让我别担心,”肖意拉着余幼笙的手,难掩语气兴奋:“说他昨晚连夜派败类去外地,一周后再把他派遣到非洲去﹣﹣简直比解雇还大快人心!”
问起突然处理那个男人的原因,肖意也不大清楚,听说是公司有新项目要问世,如果性骚扰事情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余幼笙仍直觉不对劲。
真想处理他摆脱麻烦,当场解雇无疑是最优解,何必先把人调派到外地,又再弄出国,不是更像包庇么。
这一套大费周章的操作,到更像是想尽办法,尽快把人从北城弄走。
事件发酵之快、解决之迅速,余幼笙总觉得又和季宴礼有关;但她昨晚只说过朋友遇到麻烦,从未谈过他的姓名,连肖意是受害人都绝口不提。
怎么可能追溯到这么远。
大概是她太多心。
坏人终被惩戒,肖意欢呼道:“现在他滚蛋了,我们就可以继续住这套房子了!”
她昨晚借住在表哥家,虽然住宿条件好上许多,还不收房费,但没和余幼笙待在一处,总还是觉得寂寞。
肖意兴奋规划晚上吃火锅庆祝,却见余幼笙坐在床边发愣,出神看着收到一半的纸箱,满脸犹豫不决。
“怎么愁眉苦脸的,”她上前捏余幼笙柔软脸蛋,“等会一起去超市吧,反正也不用搬家了---”
“……肖意。”
脑子里有两道声音不断打架,余幼笙挥散杂念下定决心,抱歉道:“我可能还是要搬出去。”
为了她搬进来,季宴礼连家里衣柜都收整好,显然是默认她会长期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