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幼笙被说的耳朵尖发热,菜还没上就只能去剥毛豆,结果又被人先拿走盘子。
“我来吧,别弄脏手。”
季宴礼手指捏在深绿色的毛豆外壳,挤压用力,就见两颗青色圆豆掉落瓷盘:“这两天重点班的资料看的怎么样?”
“不太好,”余幼笙托腮叹息,“时间短、要背的太多,总觉得基础都没学扎实。”
“或许是努力方向不对。”
季宴礼将放着青豆的瓷碗推到她面前,湿巾擦手:“最重要的是老师要懂得学生的心里,况且我认为的太太可以做的很好。”
聪明人做事,果然是先找方法再行动;
余幼笙安静听季宴礼提出解决方法时候,倏地意识到,她在婚后好像逐渐忘记,此刻面前的男人,其实是很厉害的人。
高中时期成绩令人望尘莫及,常青藤毕业后创业一路绿灯、编写业内奇迹,传奇又开挂般的人生,简直畅通无阻。
而这样优秀的人,是她的丈夫。
不知怎么,大脑毫无征兆跳出这个认知后,她唇角不由向上扬了扬。
季宴礼话语微顿,问她在笑什么。
“突然觉得你很厉害,”她笑着摇头,想了个比喻,“好像再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要交给你就能迎刃而解。”
两人点的炸鱼最先上桌,余幼笙侧身让服务员上菜,同时好奇道:“你也有过想做、但无法完成的事情么。”
“很多。”
“最初我并不想学金融、而是去做医药研究,”季宴礼在用筷子挑炸鱼肚皮上没刺的肉,夹进余幼笙碗里,“后来意识到个人能力渺小,就换一条路做风投,去资助有能力的人做研究。”
余幼笙想起,中科最初的投资都是针对糖尿病行业,继续追问:“你为什么想做医药研究?”
季宴礼思考片刻,笑了下:“没什么远大理想,只是希望自己、或是成果能被人需要。”
模棱两可的答案,余幼笙倒很能理解:“我选择从事教育行业也差不多,不是想拯救谁,而是希望别人需要自己。”
“有人很早之前和我说过,”面对的季宴礼耐心倾听,余幼笙忽地回想起以前,“我可能是小时候缺爱,所以走向另一个极端,迫不及待想把自己的关心和爱护都奉献出去。”
她坦诚道:“当老师算是处于私欲,这样想,我没你说的那么高尚。”
季宴礼却不这样认为:“但你做的事情帮助许多人,这样就够了。”
“以及,大多数人一生都在寻找热爱,”男人话语微顿,“不管出自什么理由,你既然找到,就该紧紧抓住。”
闻言,余幼笙微微睁大眼睛:“那个人当初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说起来,她的从业选择也很有几分草率的神奇。
余幼笙专业不是教育行业,大一寒假的某次志愿者活动才首次了解这个领域,产生兴趣后一直参加相关活动,心里早生出想转行的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