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所谓百姓,一钱不值,如果说她在为百姓做什么事,不如说,她是借做事来积累功绩,根本目地是为了升官。
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视百姓为刍狗。
这是道德经里的话,她非常喜欢。
她的眼眸为什么这么冷,就是因为她心中没有什么狗屁道德仁义,当然也缺乏热血豪情,她心中存着的,只有欲望,和算计,以及野性的疯狂。
政治本就是最冷血的,不冷血的人,登不了高位。
李福根驱车到了文水公园,把公主叫了来,朱宝儿的事,公主知道,因为人们在议论,而狗在旁听,所以说,狗的小道消息,远比人类传播得要快速得多。
“传下令去,给我盯着沈大少,同时给我召集市里的流浪狗,最迟明天晚上之前,只要沈大少露面,就咬死他,撕碎他。”李福根眼中光芒如电:“我要他死无全尸。”
公主平日在李福根面前撒娇卖乖,这会儿李福根狗王哮天气一露,它吓得全身发抖,趴伏在地,恭敬的答应:“一切如大王所命。”
随即传下令去,一夜之间,全市的狗乱吠,没有人知道,李福根下了他平生的第一道绝杀令:犬决!
沈大少一个上午没出门,到下午三点多钟,才打算出门去月城,避避风头,别墅里有车库,车到小区门口,他拿卡出来刷卡,旁边突然窜出来一条大狼狗,一下咬住他的手,拼命往外拖。
沈大少失声惨叫,门禁上的保安也大声叫,沈大少吃不住痛,打开车门,突然前前后后,左右墙角,还有马路对面,跑过来无数条狗,大大小小,至少有上百条,一下把沈大少扑翻在地,一通狂咬。
门岗里的保安本来想出来帮忙,看到这个场面,完全吓呆了,甚至于忘了打电话报警,就那么傻看着。
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沈大少就给撕咬得不成人形,只剩下了一堆烂肉,很多地方,都见到了骨头,而脑袋,则给叼到了对街的垃圾桶里,肠子拖出来,围着保安岗亭绕了一圈。
死状之惨,即便是那些老法医也没见过,当助理的年轻法医更当场就吐了。
下了令,李福根一直呆在文水公园,直到公主传回讯息,沈大少给碎了尸,他才驱车回文白村。
吴月芝看他神情不太对,问道:“怎么了,感冒了吗。”伸手来摸他额头。
李福根却一下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吴月芝呀的一声叫,羞嗔:“这大白天的,发的什么癫。”
李福根根本不理她,抱到里间床上,一通疯狂的发泄,气一泄,蛋蛋就自己落了下去。
蒋青青是在下午五点多钟得到的消息,刹时惊住了。
昨夜李福根撂下狠话,她并没当回事,只打了电话,让公安方面多注意一下沈大少的安保,还有派人盯住了李福根的车,如果李福根去沈大少周围转悠,那就抓起来,后来知道李福根一直呆在文水公园,她也就没当回事,只以为李福根在生闷气而已,至于李福根说什么让沈大少死无全尸,她更当做一个笑话看。
但在这一刻,她突然就记起了李福根的话,因为沈大少确实死无全尸,即便找到脑袋拼起来,身上也没什么完整的肉了。
“他是说真的?他是怎么做到的?”蒋青青百思不得其解:“一百多条狗,死无全尸,难道狗是他支使去的,可他一直在文水公园啊?”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蒋青青拨打了李福根的电话,李福根的电话却关机了,气得她差点摔了电话。
她不知道,李福根在吴月芝身上疯狂发泄一通后,有点疲劳,加上一夜没睡觉,索性就睡了一觉,一直到七点钟左右,吴月芝煮好饭菜了,才叫他起来吃饭。
李福根习惯性看了一下手机,才发现没电了,充上电,也没再去管,跟吴月芝一起看电视,吴月芝喜欢看言情剧,李福根也喜欢看,看到快九点,手机响了,李福根一看,蒋青青来的。
他先前没有多想,这会儿才突然想起:“呀,我让狗儿咬死了人,蒋市长是知道的,这下怎么好,她会不会怀疑我,也许昨夜的话,她没有信吧。”
一时大是后悔,昨夜为什么那么冲动,要当着蒋青青的面说出来,当然,那也是有原因的,他是给蒋青青气着了,心中冲动,不过这时候就有些怕了。
电话响了几声结束,李福根以为就这么算了,不想蒋青青是那种不达目地绝不罢休的性子,过了半个小时,屋外突然有车响,而且在屋门前停住了,在外面按喇叭。
这情形不对,李福根心中无由的怦怦跳,到门口一看,果然是蒋青青的车。
“蒋——蒋市长。”
他到车窗前,看到蒋青青带动着寒光的眼晴,心中一下就虚了,蒋青青居然知道他住在哪里,而且会直杀到他家里来,他真的吓到了。
“上车。”
蒋青青冷叱一声,李福根不敢不听她的,回头跟吴月芝打了个招呼,只说有同事找,上了车,车子倏一下开出去,到没有回市里,而是上了三文水库的大坝,蒋青青以前带李福根来过的。
中途,蒋青青一直不说话,李福根偷看她的侧脸,微微的灯光下,她的侧脸如冰削,如玉雕,精致绝伦,却又冷若冰霜,让李福根不自禁的觉得心中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