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她的猜想,陛下为让皇权归一,必然会对皇后与宜王动手,难保皇后不会弃车保帅,今日不承认萧绾柔是受她之命便是预兆。
“如此说来宜王倒是有些惨呐!”可蒲月也依旧不同情,谁叫他派人来杀小姐的。
“宜王的就是陛下的,你说,若是宜王府被抄,这银子陛下是会愿意给我么?”充盈国库放在自己手中,总好过给她这个外人。
这么一解释蒲月明白过来,皱起脸,“那这样不就白白损失那么多银子,好不公平。”
“无权之人何来的公平可言。”
做了那么多年皇帝又征战四方,怎会昏庸?
不管是燕南战事还是如今与皇后之争,权力与钱财都想要抓牢。
高位之上的皇帝,权钱在手,谁人都是他的棋子而已。
所以,她要在陈如回复之前将银子从王府扣出来。
否则她的那点儿银子真的要石沉大海了,就算是风息竹将叶里追回,那也都是她应得的。
“蒲月,一会儿把我们的损失清点一下,送给陈公公,给顾言知也送去。”
“啊?小姐,您当真觉着顾言知会赔给我们?”
“他要是不给,到时如何面对他的师父,若是不给我就去告御状,再说,门外的百姓可看得十分真切,也听到了陈公公所言,会为我讨回公道,萧绾柔是沈熙月伤的,又不是我,比起杀了她我更想要银子。”
可不是这个理儿么,蒲月明白,她故意救下沈熙月就是借她之手,既出了气又得银子。
“可是小姐,那些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我们怎么算啊?”
她踢着脚下的碎瓷片,这些东西看着奢华昂贵,其实都是从她自家铺子拿来的仿制品,足以以假乱真。
这也是风息竹替她布置和逸居时提到的,公众之所不宜用真品。
她心疼的却是那些药材。
不过药材嘛,昂贵与否也都是她说了算。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那是假的,就算是假的谁敢来验?”
她转了眉眼望着蒲月,睁眼说瞎话谁又不会呢,“我说是真的便是真的,你将铺子的账单誊抄一份按照上面的价格加两成。”
这一回她要将之前的损失全部拿回来。
要怪就怪萧绾柔春风得意,砸得越多叫她赔的越多。
这也是萧绾柔差人打砸时,她不阻止的原因。
活该。
“那可是不少银子呢,若是宜王不肯赔咱们怎么办?”
叶浅夕的心情很好,她敲了敲蒲月的木头脑袋,露出狡黠的笑容,“你有仔细去看过那块匾么?和逸居三个字便是圣谕。”
陛下以为她不会胡作非为,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那给陛下的银子怎么办?”
“陛下要银子是打算付给宜王的军粮,可若是宜王府都没了,这笔银子也就不用还了,如此,不如先赖着。”
听到赖这个字时,蒲月已经想到了还是立马收拾好包袱,以便随时逃走,免得惹怒陛下到时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