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贵走出广播室,一个身着绿装的倩影等在门外。
“又要打仗了吗?”殷素素抬头问道。
朱富贵苦笑一下。
果然,女性总是那么多愁善感而天真。
在这个人吃人,国家吃国家,民族吃民族的时代,自己作为男人,作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不去战斗。
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朱富贵道:“安心吧,等我打完这一仗,就回来和你结婚!”
“啊?”
殷素素抬起头,脸上根本没有担忧的神色和女子的柔弱,反而是跃跃欲试的表情,“朱哥哥,你不是说等我能打到八百里外的敌人就允许我上战场了吗?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训练女兵进行炮击训练,虽然没有八百里那么远,但八里,甚至是十八里远还是能够做到的!”
朱富贵愣了愣。
难怪这段时间殷素素最钟爱的睡前故事也不听了,每天晚上趴在鹿皮枕头上学习数学。
自己真是迟钝啊,有自己这样的帅哥在床上,还能够发奋学习数学的女孩子,能用普通眼光衡量吗?
这时候张长贵也进言道:“陛下,殷妃娘娘所属女子炮兵旗确实一直在努力训练,目前十门步兵炮中,有一门就是女炮旗负责日常养护校准的。”
如果在其他的时代,像张长贵这种劝皇帝爱妃上战场的憨憨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不过在武德极其充沛的本朝,不但皇帝每每御驾亲征,妃子打炮助威也是合情合理的。
朱富贵没有埋怨张长贵的意思。
而且正如张长贵所说,步兵炮的日常维护校准与实弹射击效果是密不可分的,如果让别人代替女炮旗,确实不妥。
明白了这一点,朱富贵也不再磨叽:“素素,既然你决定了,那么就战场再见,彼时你我不是情侣,而是将帅!明白了吗?”
“是!朱大帅!”
殷素素兴奋地并拢双脚,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
从新凤前往布雷默顿水路要比陆路快两个小时。
因此陆军番号靠前的精锐哨旗集结完毕后,立刻登车出发。
陆军目前配备有大小车辆85部,其中六轮农用车15部,履带式农用车10部,其余都是农用三轮摩托车。
战时紧急征用使用煤气机的民用车辆10部,清一色的都是六轮农用车。
这些车辆运载步兵炮10门,备用油料五百公斤,兵力800余人。
加上等待乘船的100人,陆军几乎全部出发了。
看上去仅仅带着200人的张长贵殿后部队似乎毫无存在感。
其实并非如此。
如今的北美西部人烟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