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不过是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的自觉。
咳咳咳……
朱富贵摇摇头,端起了自己的枸杞保温杯。
鸡缸杯(伪)与肥宅快乐水的搭配,已非天子最爱。
伊博文抱着一摞高高的公文出现在朱富贵面前,气喘吁吁地躬身道:“万岁爷,兵部张尚书求见,正在外头候着。”
朱富贵吸溜了一口枸杞水,抬头道:“宣。”
“遵旨!”
伊博文抱着高高的公文,转身哼哧哼哧地走出办公室。
望着他吃力的背影,朱富贵无奈地笑了笑。
他记得,大约半个时辰之前,阮福时前来办差的时候也抱着半人高的文件。
这两个家伙真当是越来越卷了。
下次内找个机会呵斥一番,让他们不要将心力放在这种无用的表面功夫上。
不一会儿,张长贵便被带到,他躬身行礼,口呼万岁。
朱富贵摆摆手,命他不必多礼。
张长贵双手献上一封奏折,道:“启禀陛下,秋季征兵一事应当速速决断了……”
“张爱卿,你的广西口音真是一点没改啊……”
朱富贵笑着接过奏折。
张长贵无奈摇摇头,“桂人土音,实难相改,说起微臣的乡音,微臣倒是想到了近日的一桩趣事。”
“哦,说来听听?”
自被神光照射,朱富贵的智商有无提高倒是不清楚,但一心二用的本事还是有长进的。
一边一目十行地速度奏折,一边与旁人聊天倒是没有什么关碍。
张长贵也是普拉什煤矿出来的老臣子了,自然清楚朱富贵陛下的这一本事,当下说起了近几日自己遇上的一间滑稽事。
“微臣有个昔日在干校认识的同学,如今在优抚伤残军人及忠烈办公室工作。
那日他与我说起,有个朝鲜神风队员给遗腹子取名为金狗,真是让人费解。
都说朝鲜人爱吃狗肉,但忠烈子嗣取这般名字终归是不太妥当,所以他偷偷将‘狗’改做了‘苟’字,并告诉那未亡人,其夫慷慨殉国之时,念了两句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此诗虽说是伪清大员林则徐所作,但不失为我辈大明将士之心声。
那高丽妇怅然道,‘可惜我夫君殉国,只有这一个儿子,不然我金家必有金利、金国、金家……必满门报效大明天恩!’”
朱富贵点点头,道:“这高丽妇倒是懂些国家大义。”
“呵呵,陛下您有所不知……”
张长贵笑道,“微臣当时就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后来叫我同学查了查卷宗,果然代传此言者乃是我桂系军官。
进一步调查之后,我们方知,那所谓‘金苟’不过是‘金九’而已,‘九’乃忠烈殉国所驾驶之飞机的编号尔……”
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张长贵笑点太低还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已经噗嗤笑了出来。
笑了笑一会儿,张长贵才含泪道:“如今那遗腹子已经在新蜀人民医院呱呱坠地,‘金苟’也被登记在朱卡之上,倒也不好轻易更改了……”
朱富贵:“……”
要不是有语言精通的外挂,自己对于桂普修炼已经满级,只怕根本听不懂张长贵所说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