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闰儿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这些欧罗巴女人太不知羞耻了。
砰!
忽然一声枪响,谭嗣同连忙将妻子压在身下。
在大明有一句据说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歇后语:“纠结的时候就去坐敞篷车吧——脑洞大开”。
坐在敞篷车后座的谭嗣同可不想在异国他乡“脑洞大开”。
好在司机淡定地指着远处,解释道:“谭先生,这不是针对咱们的袭击,你看那里,东伐的宪兵正在处决翻墙的东巴黎人呢!”
谭嗣同顺着司机的手指看去,只见在一道不满铁丝网与刀片的围墙前,一个白人青年倒在血泊之中,而身穿独意志款式军服的军人正在善后洗地。
围观的西巴黎人有的啧啧叹息,有的露出鄙夷的表情。
这些东巴黎的穷鬼又想翻墙来讨饭了!
“从嘤咭唳海峡的黑斯廷斯到直布罗陀海峡的阿尔赫西拉斯,从里海之滨的巴库古城到厄立特里亚与吉布提,数幅横贯欧亚非大陆的铁幕已经降落下来。
在这铁幕的后面,坐落着欧罗巴各古国的都城。
巴黎、华沙、柏林、布拉格、维也纳、雅典、罗马、贝尔格莱德、布加勒斯特和索菲亚——所有这些饱经沧桑的城市及其居民无一不处在以独意志为首的欧陆旧王势力范围之内,不仅以这种或那种形式屈服于独意志的势力影响,而且还受到柏林日益增强的高压控制。只有布达佩斯,放射着它不朽的光辉,在华夏文明的荫蔽下,自由地决定它的前途……”
十年前,西楚国主左王爷在世子的陪同下重返湖南祭祖,他应湖南布政使邀请,在新成立不久的湖南大学堂的开学典礼上发表了题为“中流砥柱”的演说。
他指出,华夏与雅利安,两种文明,两种制度,两种体系对立的世界格局已经产生。
而大明与独意志是双方阵营的天然领袖。
流淌着雅利安人与蒙古人血液的俄国人,则是其中摇摆的骑墙派。
“在此种世界格局下,全世界沐浴在华夏文明光辉下的民族、国家、个人,都应该更加紧密团结在朱富贵天子身旁,制止雅利安人的再次扩张的图谋。”
这场演讲一经报道,立刻引起了全世界学者的广泛关注。
恰好此时,凤都与柏林的矛盾已经到达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在威廉二世的暴政之下,明独同盟关系已经名存实亡。
德武二十一年,西元1883年,亲明,主张明独友好的宰相俾斯麦被迫下野。
新首相卡普里维将军就职当天便在皇宫做了示威性的亮相。
他下令涂改全独意志的小猪佩奇标志,焚毁相关书包、衣物。
卡普里维将军认为,明帝国没有按照《碎叶城公报》将半个伦敦交由独意志管理,这严重损害了独国的利益,独意志应该对明国采取更加强硬的态度。
而小猪佩奇是明帝国主义的象征,是来自东方的文化侵略,必须彻底从独意志民族的记忆中消失。
对此,不仅仅是柏林市民表达愤怒与不满,大明驻柏林大使更是进行了严厉的谴责。
大明鸿胪寺则重申伦敦分治方案流产的这一事件完全是由独方企图包庇英国王室等战争罪犯而引起,独意志方面的指责是本末倒置,颠倒黑白。
大明敦促独意志帝国尽管认清现实,反思错误,避免重蹈盎撒反人类集团的覆辙。
除了嘴炮方面,大明也用实际行动给予了回应。
那就是,本来说好给半个的伦敦自然全部拿下,而约定退出的巴黎,则建起了巴黎墙,控制了大半个巴黎城。
如今,所谓的法兰西霍亨索伦王朝真正能够统治的地区仅仅只是伐国东部而已,而且这个东部还有大量的州郡被独意志划走了。
而在伐国西部,则是所谓的伐兰西第二王国。
实际上,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傀儡政权。
傀儡到第二王国名义上的国王拿破仑三世根本没有回到欧洲,只是虚空任命而已。
按照拿破仑本人的说法,目前伐兰西正接受大明帝国的联合统治。
对此,大明官方并不承认。
但毫无疑问的是,西伐兰西地区的实际统治机关是大明皇家海陆军驻欧罗巴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