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雅因为他摩挲着自己的头发的动作而紧张得挪动几下身子,车里的空间显得更狭小和拥挤了,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强硬地扳过她的后脑勺,箍住她通红发烫的小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唇舌交缠,可是这个火热滚烫的吻里,竟然有些克制和禁欲的意味,顾爵只是在她的唇上辗转吮舐,厮磨出淡淡的温软和怨慕……
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娇嫩的唇舌上慢条斯理,用尽温柔地描摹,嬉戏,撩弄,烙印上他淡淡微湿,染着香烟味道的痕迹。
米雅知道毕竟有司机在,所以顾爵没做什么,果然他难分难舍地离开她的唇,对着女司机喊了声:“找个地方停车。”
小张司机深谙此道一般,不出几分钟就开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靠边儿停,然后她好整以暇,不动声色地熄火下车,就消失在了北京的茫茫夜色里。
“咣当”一声,女司机在关上车门的瞬间,顾爵猛然侧着身子拥紧了米雅,揉拨她的头发手沿着她纤细白皙的后背,滑到她的腰间。
“顾爵……你要干嘛……”米雅刚冒出两句嘤咛,他就重新伸手扳过她的后脑勺,用滚烫的气息将把她的话给尽数咽了下去。
吻如其人,米雅只能这么形容。
如果刚刚那个吻充满了压抑和克制,此刻他的吻就骤然多了一丝男人的侵略和强势霸占的意味。
湿滑的舌尖席卷着浅淡的烟草味道,强硬地长驱直入,他焦渴的呼吸和她的紊乱的呼吸缠缚成毫无罅隙的一脉。
顾爵用力地凶狠地最后舔了下米雅的唇,虽然不再有动作,但依旧把她给紧紧抱在怀里……
米雅微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和颤抖,就看到顾爵的眼睛里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被我亲得很舒服?”他挑着微翘的眼睛,在米雅发红的耳廓边吹了口气问道。
“顾爵,你真的没亲过别的姑娘吗,技术那么好你骗谁呢!”事到如今,米雅压根不知道害羞了,他滚烫的手掌隔着一层衣服还在她的小细腰上,她也无处可躲。
“知不知道这叫天赋,男人并不是只有金钱和地位上的能力,某个方面的能力其实更重要,”顾爵低声道:“以后再你领悟吧,现在,送你件礼物。”
从米雅的发间,忽然滑下来一个银色的东西,一直滑到她的胸前。
米雅刚刚平复下激动的呼吸和心跳,却顿时眼前银光一闪,觉得一定是金主发奖了,不是大钻石就是银项链啊,她激动地一低头,却看见自己脖子上挂着一串钥匙,顿时就迷醉了!
“这是咩啊?”米雅嫌弃地问道。
“我家钥匙。”顾爵唇角挂着一丝痞痞的笑意回答道:“知不知道,你以后就是我的所有物了,你先回香港,天天在家里等着我,要做好饭,把自己洗干净躺在床上那种。”
“你,顾爵你这个臭男人!”米雅满肚子的浪漫幻想又成泡沫了,简直心塞。
“我就是臭男人。”顾爵坦然承认。
“顾先生,你怎么就那么死皮烂脸呢,我又不是你的老奴。”米雅骂道。
顾爵眼睛里满是慵懒散漫的笑意。
可是还有着让米雅无法忽视的炽热,他安静地凝望着她,声音微微低哑道:“当然不是了,你以后是顾太太。”
噗……米雅的血槽又被清空了!
当保姆车开到了首都国际机场,betty姐已经拿着衣服等待好久了。
车门打开,顾爵穿着黑色风衣和西裤,戴着毛线帽,脚踩黑靴子从车里漫不经心地走下来,十分霸气地跟许蕴华点点头算作打招呼,就立在车旁边叼着电子烟百无聊赖地看风景。
许蕴华有些心下不安,每次看见顾爵这个牛魔王即视感的男人自己就双腿发颤,于是赶紧跑上车,把手里的衣服塞给米雅,关上车门,让她赶紧换衣服回香港。
因为北京的演唱会推迟,所以顾爵还要在北京呆个十天半个月的,米雅跟南秦一班飞机回香港,凌晨时分才回到自己的家。
俗话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
米雅觉得其实想要住进一个男人的心房,首先你得进他的房间观摩一番。
回到香港,米雅下飞机先回了趟自己的高级公寓,洗了个澡,开了瓶洋酒,就端着酒瓶子打算去隔壁瞅瞅。
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她现在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男朋友,顾爵,这个男人的房间究竟是什么样子,那扇贴着“顾爵已死,有事烧纸”的a4纸的门紧紧闭阖,像是一个通往异次元的黑黢黢的洞口,米雅掂了掂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钥匙,准备给自己来个一推门就走进纳尼亚传奇的超级惊喜……
结果她失望了!
果然不出所料,住在隔壁的自己从来没听见过装修的声音是因为,顾爵压根儿就没装修。
“搞咩啊?他不是喜欢美式装修吗,怎么一副样板房的样子,简直不像住人的房子啊……”米雅先是被一开门扑面飞起的灰尘给呛了个半死,甚至还破坏了几张蜘蛛网,走在布满新鲜灰尘,长久没有打蜡的木地板上,“嘎吱嘎吱”地寻摸着客厅大灯的开关在哪里。
“啪”的一声开了灯,米雅灌了几口酒才能安慰自己失望透顶的小心脏……
连个沙发也没有,客厅中央的天花板上却垂下来一个练拳击的沙袋,地上堆满了杂物和行李,一副刚搬进来,主人还没整理甚至是根本懒得整理的衰样,客厅墙角放着一张弹簧床,很没有诚意地铺着顾爵那床碎花小被子和豹纹睡衣,米雅简直啧啧称奇,顾爵的房间这股子扑面而来的单身臭男人的气息,简直比自己家里的还浓郁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