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省观澜华庭二号院,徐崇生正在把玩着一个和田老玉的金鸡独立把件。
这是许多年前,他替一位富商治好困扰对方多年的老顽疾的时候,富商送给他的谢礼之一。
正宗的老坑羊脂玉,做成把件其实是有点大材小用的,架不住他喜欢。
好在制作把件的玉雕师父是个高人,这金鸡雕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连那一片片羽毛上的羽丝,都是纤毫毕现!
就在这时,徐崇生心中莫名一慌,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手中的金鸡独立玉把件居然从他手心滑了下去,摔在油光水滑的实木地板上,居然碎成了一片一片……
徐崇生心里更慌了。
他不心疼玉把件。
再喜欢也不过是外物一件。
徐家豪富,这东西要不是他恰好喜欢,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心慌是慌在,他书房里不是地砖、更不是大理石,而是硬度仅为1。25的红木地板!
而他那块金鸡独立和田老玉把件的硬度是6。9!
硬度6。9的玉把件掉在硬度1。25的红木地板上,不管角度怎么刁钻,最多就是磕掉一点碎片或者磕出一点裂纹。
绝对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直接碎成这一片一片……
想到传说中的老玉有灵,会自动护主、预警,徐崇生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顾不得多想,他立刻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出去:“阿福,你直接到书房来,我有事吩咐你。”
挂断电话之后,徐崇生收敛心神,闭目靠在椅子上,一边轻轻敲打椅子的扶手,一边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仔细梳理起来。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件事,脱出自己的掌控之外。
难道……那个小小的丫头片子,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徐崇生蹙眉,对于自己的猜测有点不自信。
不过,他这人向来奉行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处事原则,一怀疑到秦月,立刻就在心中做了决定。
再睁眼,徐崇生眼中一抹凶光一闪而逝。
看着毕恭毕敬站在书桌对面,垂首等待自己吩咐的心腹阿福,徐崇生恢复了些许自信。
“阿福,你立刻去帮我做几件事情。”
“第一,把那个叫秦月的小丫头给我仔仔细细的调查一遍,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包括她几岁不再尿床,都必须给我调查得一清二楚!”
“是,老爷。”徐福恭敬的应了。
“第二,市一院那边的手尾,去收拾干净。”徐崇生再次吩咐道。
“是,老爷。”徐福再次恭敬应声。
“至于第三嘛……”徐崇生面上露出几分不忍,语气感慨的说道:“长青是个好孩子,从小跟着我学医,天赋还是不错的,可惜了……”
徐崇生并没有说出究竟什么地方可惜,他只是话风一转,说到了徐长青家里人的身上:“我记得,长青有一双儿女是吧?好像都十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