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二牛愕然。
龙景宸不依不饶道:“哼!想必你整日待在赌场之内,好赌成性不可自拔了吧?”
霎时语塞的孙二牛,一脸匪夷所思地瞪大了双眼。
龙景宸语出惊人,继续道:“如此贤惠的妻子,就因劝阻你放弃赌博,而惨遭灭杀!你这般恶劣的行径,简直猪狗不如!”
人群中的林墨目瞪口呆。
龙兄这般振振有词,难道真相当真如此?
“哈哈哈…”
一阵狂笑声响彻,孙二牛抬头望向龙景宸,言语充斥着一抹自负之态。
“这些只不过是大人的臆断而已,就算草民是有赌博的恶习,但玉娘乃是自缢而亡,这与草民有何关联?”
龙景宸无奈摇着头,脸庞浮出一股厌恶之色,道:“自缢?你何曾见想要自缢之人,还能将这茅舍内收拾得井然有序?”
语调陡然递增,事实不容狡辩。
“你何曾见想要自缢之人,还能将这粟米淘尽,将菜叶置于案板之上?”
事实阐述,口吻咄咄逼人。
“你又何曾见想自缢之人,还能有心为你这畜生,缝补这件件破损的衣物?”
停顿了一息。
“你这衣冠禽兽,无耻的宵小之徒,事到如今还想巧舌如簧颠倒黑白不成…?”
情绪逐渐变得极其高涨,怒不可遏的龙景宸深深惋惜。
“妄图扭曲事实真相,掩盖自我犯下的种种恶行,真是让人深感不齿!”
桩桩罪证的真理,宛如明灯指引般。
让围观的百姓仿佛如梦初醒。
“这…这是玉娘一厢情愿所为,大人怎可欲加于草民之罪?”
孤注一掷死性不改,大言不惭的孙二牛,做着最后的挣扎。
龙景宸苦涩一笑,“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小爷与你这畜生在此多费口舌,当真是拉低了自我的逼格…”
言语间。
龙景宸踱步来到房梁中央处。
俯身伸手将倒地的板凳摆正。
此举犹如晴空霹雳,让孙二牛顿时如临冰窖。
“你不是想要证据吗?这便就是!”
林墨与赵本忠目光汇聚,齐齐望向房梁上垂落的麻绳。
浑身不由一个机灵,瞬间醍醐灌顶。
房梁上绑缚自缢麻绳的间距…
以玉娘瘦弱的身躯和身高来判断。
就算踏于这板凳之上踮起脚尖。
恐怕脖颈也无法触及麻绳的末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