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懿仰头闭了闭眸,喉间又传来几近噬骨的痒意,他低头捂唇沉重的咳嗽了几声。
又是几缕鲜红的血丝落在明黄色的丝绢上。
他苦笑了一声,目光望向不远处甘泉宫的方向。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恨还是如何了。
*
东襄王府。
距离暮如归让人传话后已有一月时间,其父东襄王暮朝终于从江南边境赶回。
“啧!为父不过是出门一趟的时间,没想到你连爵位都给弄丢了,还给自己脸上刺了个青。”
只见一位身穿战甲,身材魁梧高大,面容肖似暮如归的中年男人从门外大步走进来。
龙行虎步,眼神锐利,瞧着便让人望而生畏。
“父王。”接过父亲脱下来的盔甲,暮如归低头,紧跟在对方后面。
“怎么不反驳了,平日里不是跟为父能言善辩的吗?”见自家儿子一副不争不辩吃瘪的样子,暮朝忍不住哈哈大笑。
要知道,他这个儿子从小便自诩聪慧,五岁便会作诗,十多岁便开始带兵打胜仗,让他以之为豪的同时,也难免心生妒忌。
想想自己当初,总是被人说成是只会带兵打仗的武夫,偏自己这个儿子文武全才,而且同样是带兵打仗,儿子比老子还有天赋,可不叫人嫉妒!
如今,可算是叫他吃了回瘪,还是栽在个女人手上,简直让人扬眉吐气!
“父王说的对,确实是儿子无能了。”暮如归蹙眉,语气淡淡的说道。
“啧,无趣。”
儿子不与自己争辩,东襄王自觉无趣,懒得再取笑他,疾步走进屋中坐下。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信上只言片语的没说清楚。
闻言,暮如归语气淡淡的陈述完来龙去脉。
而一旁的暮朝听着,初时还在嘲笑自己这个傻儿子被女人耍得团团转,待慢慢听到说起对方是如何用计谋逃跑之时,面容却终于凝重起来。
“这些计谋,还真是一环扣一环。”
男人手指下意识的敲击着桌面,语气带着玩味,“看样子,这位被称之为赵氏最后一位遗珠的公主,不简单啊。”
这些计谋,他虽然也想得出来,可他毕竟是经常带兵打仗之人,熟读兵法,能想出这些再正常不过。
可这位公主听说是一出生便生在了农家,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这厢她却能短时间内想出这诸多一环扣一环的计谋,足以可见其在兵法上面的天赋可见一斑。
想到这些,他倒是真的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长公主了。
“你如今叫我回来,难道是那位长公主如今是死了?”他问。
闻言,暮如归沉默了瞬。
“还不知道。”
“前些日子,我们的人将对方一路逼至阜县,对方失足落崖,虽找到了尸体,但儿子始终还是觉得,对方没这么容易死。”
喜欢什么金丝雀?我明明拿的女帝剧本()什么金丝雀?我明明拿的女帝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