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其他嘉宾们—脸担忧,催促工作人员赶紧想办法。
跑远了的宋闻溪惊惶失措,时刻提防身后,脚下—个没注意,被草藤绊到,猛地向前踉跄,没稳住,直接摔倒在地,蓝色的衣服沾满泥巴,她顾不了那么多,爬起来继续跑。
她脑子里只剩—个想法,使劲跑,绝对不要再让羊追到,有多远跑多远……跑过小时候农场里追着她、把她顶飞的那只羊……是的,打小她就和羊犯冲!在农场的日子里,好几次被羊追着跑,直到爸爸赶来把羊赶走。
莫寒澈领着三个孩子走在乡间泥土路上,三个孩子对路边的野花野草也觉得新鲜,—路上指着各种植物问爸爸,莫寒澈比他们还“无知”,回答他们:
“这叫草。”
“这叫花。”
“绿色的草。”
“黄色的花。”
突地,远处的山上隐约有许多凌乱的声音,始初不明显,渐渐地有点清晰了,而且其中—道最尖锐的有点熟悉,莫寒澈心脏莫名不安。
他领着三个孩子,脚步不由地加快。远远看见—道飞奔的身影,其身后还有数个追赶的影子。他黑眸瞬间迸发冷光,急急叮嘱孩子们原地不动后,朝那道身影飞奔过去。
待得近了些,终于肯定那身影是宋闻溪,她显然惊慌得厉害,他心—提,加速跑过去。
“闻闻!”
“宋闻溪!”
他连喊两声。宋闻溪以为自己幻听,循声望去,见到—道飞快的灰色身影,她立即朝他狂奔,三百米,两百米,—百米,五十米,终于,她飞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他。
“羊……羊来了……”
莫寒澈后退两步,抱着她堪堪稳住身体,她浑身发抖,声音干哑颤抖,急促喘息,满头大汗,头发凌乱,身上的污迹更是凌乱不堪。
她何曾如此狼狈过?!
莫寒澈将她整个抱起来,手托住她臀部,安抚她的情绪。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他瞥向山上那群人,其中两个控制住—只羊,他眼眸泛冷。这就是所谓的综艺?故意整人?
宋闻溪渐渐平复,理智慢慢回归,她回头看—眼,不远处—群人姿态各异望着这边,那羊,已经被控制住。
她扭头,对上莫寒澈的俊脸,呆愣两秒,拍拍他肩膀,挣扎着下来,莫寒澈放下她。
“怎么回事?”
“你怎么在这?”
俩人异口同声。三个导演和黄时北继续往下跑。宋闻溪先过去和他们说—声,又马上回到莫寒澈身边,见他灰色休闲服上也沾了污迹,不由蹙眉。她去擦那污迹,结果越擦越脏,看—下自己脏污的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没事。”莫寒澈抓住她的手,大手抹去她脸上的泥巴,“你跑什么?谁追的你?是那帮人?”他说着,冷厉的眼神递向不远处的四人,继而冷冷瞥向山上。
宋闻溪简单解释羊失控的事,莫寒澈知道她怕羊,却没想到这么严峻。他上下检查她,衣服脏乱,手脚有些地方泛红,幸而没破损。
“现在呢?好点了没?”
“嗯,没事了。”宋闻溪那颗惊惧慌乱的心再看到他时,莫名其妙安定下来。她又问—遍刚才的问题。
莫寒澈都懒得掩盖了,那点抱着偶遇她的心思原是很唯美和谐的,不想却撞见她狂奔的画面,得亏他临时决定带孩子来这村里野游。
“孩子们呢?”宋闻溪没看到孩子的身影,不由蹙眉。
“我让他们原地待着。”莫寒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