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可怜的我,头上挨了一掌。
电影散场出来,周漠北说要去吃宵夜,我看着自己还依旧鼓胀的肚子,坚决地拒绝。
他说:“宵夜都吃不下了,那这个双皮奶就扔了吧。”
黑势力太邪恶,我看了看手里提着的甜点,心一横,跟着他去喝了半碗银耳粥,才被他放回去。
周漠北开车送我到楼下时,我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
他比我拒绝吃宵夜时更为坚决地摇摇头,说:“眼不见心不烦。”
我向他挥挥手,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他突然一把将我拉回来,抱进怀里。
“桑桑,记得想我啊,等我回来前,你最好把轻书弄走了,知道么?”
我想说好,但是发现嘴一张,出不来话。
“漠北,你先放开我,我有话说。”
“就这么说,我听得见,马上就出差了,让我抱抱。”他的手固定着我的后脑,我用不上劲。
“周漠北,你听着,我可以答应,尽量不去喜欢他。但这不代表我接受你的追求,我讨厌李若
辰,因为她模棱两可的态度很伤人,我不想给你假想。”我说得很认真。
他的手松了松,声音有丝苦涩:“桑桑,你总是这样残忍。”
我挣开他的怀抱,看着他,刚想说话,却突然瞥见在车外看着我们的应轻书。
“周漠北,你是不是早看见他了。”我尽量平静地问。
“桑桑,其实你一直都很聪明。”他的脸有些沉重。
我苦恼地揉揉太阳穴,“漠北,你明知道他不喜欢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防患于未然嘛。”说着他又开始笑起来,方向对着的是应轻书。
我有些无奈地和他道别,走下车,他也和应轻书打了个招呼,就开着那辆依然高调地跑车奔出我
的视线。
我平复了一下复杂地情绪,而后笑呵呵地说: “应少,下来运动啊。”
“恩。”他淡淡地回答,然后从我身边擦过,向前跑。
我转身上楼,突然想起手上提着的双皮奶。
回头冲着他的方向嚷道:“应少,应少,我给你带甜点来着,回来记得吃啊。”
他只是闷头往前跑,也没回答我,莫不是没听见,我疑惑。
回到家,我进厨房,把双皮奶放进冰箱,合上门后。无意间一扫,看到躺在垃圾箱里的一个食品
袋,里面装的是我最爱吃的剁椒鱼头。有些讶然地站在垃圾筒前,我右手撑着下颚,深思地看着
这袋报销地食品,难道是给我做的?应该不是吧?
魔障,应轻书绝对是我的魔障,我想。否则,我怎么会把阳台上的万年青拔了根枝桠,坐在沙
发,开始“给我做的……不是给我做的……”
“你在干嘛?”
不知道应轻书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然后,我慌张地把满桌的万年青叶子收
拾起来。
“哦,那个,应少,我帮你带甜点了哦。”
“没兴趣。”他答得干脆利落。
有些受伤,脸色变得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