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就是会装。
四福晋撇了撇嘴,继续用膳了。
家宴散了后,年惜月才出了门,就发现外头风太大了。
九月底,京中天气已经很冷了。
年惜月忍不住打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胤禛见了后,连忙脱下披风,披到了她身上。
“王爷,不用了。”年惜月想还给他。
她是觉得有点冷,不过她已经有披风了,再披上胤禛的,他就该挨冷了。
“披着吧,路也不远,一会儿就到了。”胤禛说完后,拉着她便往前走。
等回了浮香院后,二人梳洗一番,早早歇下了。
他今日刚刚回京,年惜月也没急着把之前发生的事告诉他。
第二日,胤禛在府里歇息,用过早膳后,年惜月才和他说起了自己生产遇险的事。
“贾嬷嬷想趁机要我和孩子的命,幸亏我早有防备,身边的丫鬟当场抓住了她。”
“咱们府上的护卫,在妾身生产后第四日,找到了贾嬷嬷的孙儿,他当时身受重伤,妾身请了大夫救他,人如今就在浮香院,妾身派人带他远远指认过了,那日掳走他的人,是福晋娘家侄儿肃庆,同肃庆一道的,是福晋身边的大丫鬟秋栗。”
胤禛闻言又气又急,直接对苏培盛道:“都清清楚了吗?派人把肃庆和秋穗拿下,严加审问,让他们把知道的一切都吐出来。”
这事肯定不是一个纨绔和奴婢就能做主的。
胤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苏培盛应了一声,小跑着出去了。
“惜月,你之前怎么不写信同我说?”胤禛转过头握着年惜月的手,眼中满是疼惜。
她只在信里同他说,她顺利生下一个小阿哥,多日不见,她和孩子都很想他,盼着他早日回京,却没有提她遇险的事。
“王爷要陪着皇上,不可能提前回来,即便我告诉王爷,你也鞭长莫及,只会担心、着急,万一你心不在焉,没办好皇上交代的事,肯定会受罚。”年惜月说着顿了顿:“我思前想后,便没有告诉你了。”
胤禛闻言心里不是滋味,她差点被人害了,却还要替他着想。
“王爷这次去木兰围场,一切顺利吗?”年惜月问道。
“嗯。”胤禛知道她是故意转移话题,大约是怕他自责难受吧。
可她越是如此,他越难受,只是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皇阿玛年纪大了,没有亲自下场狩猎,派我们几个皇子代劳,我骑射算不上出众,表现得中规中矩,不过……我帮皇阿玛处理了一些蒙古那边的事,他老人家倒是满意,对了……老五练的那一千兵马,这次表现极好,皇阿玛一高兴,便下旨多给了他两千兵马,让他继续操练着。”
“那加起来不是有三千兵马了!都抵得上一位副统领执掌的兵马了。”年惜月道。
她记得,历史上的胤祺,不仅没有参与夺嫡,也没有执掌兵马。
但这里的胤祺,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