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栀坐在床上,捻着被子一角,说:“嗯,我们会的。”
挂了电话,蔡光辉把手机还给儿子:“你坐在这干嘛?赶紧去洗个澡,然后出来喝汤药。”
蔡嘉年点开通话记录,五分钟的通话时长,他的部分大概占了五分之一。
他问:“刚才你们聊了什么?”
蔡光辉不客气地拆台:“别给我装,你不都听到了?”
蔡嘉年不认:“只听到你说的。”
蔡光辉莫名得意洋洋起来:“那你就肯定听到,老三邀请我有空去她家吃饭啦。”
蔡嘉年敞开腿坐得没样没相,手里把玩着手机,笑得有些不怀好意:“那可以带家属参加吗?我也好久没吃上金花姨做的饭了,甚是怀念。”
蔡光辉背着手,下巴扬得更高:“喊谁?”
蔡嘉年毫不犹豫:“爹。”
游虞失眠了。
她本来洗漱完就抱着枕头想去陪老母亲睡,怎么都没想到,老母亲锁了门,不让她进。
老母亲隔着门大声拒绝她的“侍寝”,说她今晚需要好好休息。
言外之意,你会吵得我睡不着,谢邀,勿扰。
游虞哼哼唧唧地回了房间,倒床上也打算早点睡,因为明天还有很多事需要她处理,例如整理和“假小猫”的聊天记录,去见一见老三介绍的那位律师,到派出所报案,把所有证据归档……
耳塞塞好,眼罩戴好,羊数到快一千只了,她还是睡不着。
游虞撩开眼罩,摁亮手机。
手机相册里有很多截图,是连载上一本作品的时候,读者们给她的长评反馈。
其中光是“小猫邦尼”的截图就占了一大半。
而且不仅这本书,其他作品的书评里都有他的“雁过留痕”。
嗯,现在不能用“她”了,要用“他”。
今晚斐雁离开前,跟她单独说了几句话。
他让她按兵不动,先别在网上提起这件事,等查到对方是谁,再一并公开。
他说,对方既然能冒充“小猫邦尼”,很大几率这次连载期一直呆在评论区里看着大家互动,或者就是其中一员,因为“小猫邦尼”是这次连载才冒头的。
斐雁看了聊天记录,发现“假小猫”也有出纰漏的地方,例如他称呼游虞为“鱿鱼大大”,而“假小猫”称呼游虞为“鱿鱼老师”,所以“某某老师”是“假小猫”的口语使用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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