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一白说,“送了我一个发夹,她跟你说的?”
“那个……”韩景初又问,“你喜欢发夹吗?”
“发夹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呀,”傅一白说,“不过她送我的那个我是挺喜欢的,很好看。”
“有照片吗?”韩景初问,“或者……你明天会戴吗?”
“你到底想干嘛呀?”傅一白不解。
“想看看你喜欢的发夹是什么样子的。”韩景初说。
是那种特别少女的,粉粉的,和我一点儿也不相称的。傅一白莫名羞耻,语调也变得硬了些:“关心这个干嘛,今天讲的你都学会了吗?”
“会、会了会了,”韩景初顿了顿,又问道,“你和她怎么一下子那么要好了?”
傅一白心想,她们应该也没有到“很要好”的地步,毕竟真正有交集才一天多,真要说熟络,远不如她与韩景初。可不知为何,听韩景初这么说,她却有点儿高兴,于是并未反驳。
“我也说不上来,”她说,“她昨天放学的时候跑来找我,拉着我一起去吃饭,我们聊了会儿。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韩景初的声音听着好像在笑:“她跟我炫耀呢,说你请她吃了好吃的。”
“是她先请我的!我只不过请她吃了半个包子,”傅一白也笑,“这也没什么好炫耀的吧。”
“她很开心啊,”韩景初笑道,“你不知道,她可喜欢你了。”
“欸?”傅一白惊讶。
“她很早就知道你了,”韩景初解释道,“你的名字一直出现在我们年级的红榜上嘛,她觉得你特别厉害,又总是独来独往的,超级酷,所以很想认识你来着。”
傅一白脸都红了。
她一点也不酷,独来独往只是因为过度抵触带着同情的友谊而逐渐变得孤僻,失去了与同龄人正常交际的能力与勇气。她是胆小鬼。
“她对我有误解。”傅一白说。
“有吗?没有吧,”韩景初说,“你确实很优秀啊!”
傅一白没吭声。
原来也会有人因为纯粹出于对她的欣赏而期待与她成为朋友。这样的认知令她心跳不由得加速。
“她知道我跟你认识,就问我能不能帮着创造机会。”韩景初说。
“你创造什么机会了?”傅一白问,“昨天送礼物?”
“昨天是她听说以后强行跟来的,“韩景初说,“我本来还在思考怎么顺理成章自然地把她介绍给你呢,怕万一你抵触,会把事情搞砸了。”
傅一白想反驳,犹豫后作罢了。若韩景初真的一本正经对她说“我要介绍一个朋友给你”,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还会嫌韩景初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