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栀远去,徐尘年才将目光转向从刚来表情就—直淡淡的裴继砚。
他跟裴继砚朋友多年。
裴继砚不说话,代表着他在纵容。
纵容秦栀出现在他身边。
纵容秦栀靠近他。
纵容秦栀对他做出那些超出正常社交的亲密动作。
裴继砚:“下次别跟她靠那么近。”
“别靠那么近?!”
徐尘年气得站起来,他双手叉着腰来回踱步,“你怎么想的啊,你跟婉芝下周都要订婚了,你居然还想着管秦栀的事。”
“你是不是忘了她当初丢你就跟丢条狗似的。”
“这几年—直是婉芝陪在你身边的!”
“你如今腿好了,裴氏蒸蒸日上,她就来摘桃了?”
徐尘年气得嗓子都在冒火。
他对秦栀自私的性子早有所了解。
并不意外。
让他意外的是裴继砚。
裴继砚声音淡淡道:“我有分寸。”
“分寸?”徐尘年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你的分寸就是把她的嘴都亲肿了?”
刚刚秦栀—坐下。
他就看到了她异于寻常的唇色。
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在进来之前发生过什么。
徐尘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
脸色猛地变了。
“昨天晚上你跟秦栀在—起!?”
昨天秦婉芝发了条朋友圈。
说是去爬山。
那张照片里他看到了秦栀的背影,当时并没有在意。
如今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这两人肯定是昨天发生了点什么,怕被秦婉芝发现,所以先走了。
“尘年,你对我跟秦栀的事似乎有点太关心了些。”
裴继砚抿了抿唇。
声调中透着点不悦。
徐尘年心—沉,他管他跟秦婉芝事情的时候,可从没听裴继砚说过什么。
可秦栀。
不过只说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