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餐厅已经安排好了,位置已经发给秦小姐了,礼物已经取了放在车上了。”
助理交代完晚上的约会安排,裴继砚摆手让人出去。
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真皮座椅,坐了后他打开桌上的堆积成山的文件。
倏地,小腿传来柔软冰凉的触感,他身上泛起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凌厉的视线迅速下移落到办公桌下。
办公桌下。
女人一袭白色连衣裙,笑眼弯弯:“阿砚哥哥,好久不见。”
她说话时,手还放在他腿上,似有若无地轻轻摩挲。
裴继砚眉心狠狠一跳,他骤然往后,椅子带着他拉开了跟秦栀的距离。
面对这张六年未曾见过的脸,他的眼底浮起了惊天的怒意。
“谁让你进来的!”
裴继砚声线冷到极致,室内的空气几乎凝结成冰,而秦栀像是视若无睹一般,她从办公桌下站起来。
裙摆随着她的步子摆动。
她在裴继砚身前停下,“阿砚哥哥,见到我不开心吗?”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可是一回国就立马来找你了哦。”
“滚出去!”裴继砚额角青筋跳起。
俊美的脸庞黑沉沉一片,黑眸充斥着戾气,看着十分骇人。
见秦栀不动,他干脆拨通内线电话让助理进来把人赶出去,电话被接起的那瞬间,腿上一沉。
柔软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细腻白嫩的脸颊轻贴着他的脸,淡淡的栀子花香钻入鼻尖,裴继砚浓眉紧拧,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秦栀!”
“阿砚哥哥是要给姐姐守身吗?”秦栀咯咯笑出声,樱唇在贴近裴继砚高挺的鼻尖:“要跟姐姐订婚了怎么都不给我发请柬?是不欢迎我去参加吗?”
裴继砚阴沉着脸将后颈的手掰开,然后一把推开。
秦栀没有防备,径直摔到了地上,白嫩的膝盖撞到桌角,顿时紫了好大一块。
“阿砚哥哥,好疼。”
她眼角眼眶湿润,似有泪水在打转,清纯秀美的脸上布满了无助与可怜。
“知道疼就自己滚去看医生,我们已经分手了,别来我面前犯贱。”
“我好疼,站不起来了,我过几天有演出,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秦栀抓住了裴继砚身侧的手,她身体往前一靠,下巴抵在他的膝上:“这是我回国后的第一场演出,我不想有任何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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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却惊讶地看着顶头上司抱着女人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那女人上半身被西装盖着,看不清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