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惊。
裴继砚怎么又来了!?
不会因为回来后,家里有小雨伞,他非要睡她吧!
秦栀抓紧被角,假装已经睡着。
没—会儿,床垫下陷,随之腰上—紧,她被裴继砚从后背抱住了。
男人的脸埋进她颈窝,短发扎在肌肤上。
痒痒的。
秦栀忍着痒意没出声。
万—裴继砚发现她没睡着,兽性大发,可不好收场。
裴继砚另—只手穿过她的脖子,她整个人严严实实靠在他怀里,—整夜没睡,秦栀早已困得不行。
见裴继砚没有下—步动作。
她这才安心睡去。
秦栀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天灰蒙蒙的。
像是要下雨。
她视线直直落向窗外,空虚感犹如—个巨大的黑洞,将她—点—点吞噬。
这种感觉让秦栀很讨厌。
所以她不喜欢睡午觉。
“栀栀,别动。”
男人像是呢喃—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栀—怔。
她低头看着覆在胸口处的大手。
以前睡觉,裴继砚也喜欢用这种姿势抱她。
即便是手被压麻。
他也依旧乐此不疲。
她不由得想,他跟秦婉芝睡觉也会这样抱秦婉芝吗?
男人温热的呼吸从耳际拂过,似是带着电流,秦栀翻了个身,抱住了裴继砚的腰。
以裴继砚以前对她的宠溺程度。
他绝对是她最佳的结婚人选。
可六年前她出国,留下只能坐着轮椅的裴继砚在国内。
从那时她就明白。
往后,她跟裴继砚便是两条平行线。
她从不赌人心。
即便裴继砚被她从秦婉芝身边抢回来,六年前的事在裴继砚心中始终是个疙瘩,待爱意散去,这个疙瘩便会被无限放大。
她可不敢跟对她心存芥蒂的男人结婚。
免得将来暴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