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搬出纳兰冰,只会令事情更加糟糕。
“是纳兰冰,一定是纳兰冰,拜寿的时候她就不在,秀儿就是为了去清兰园寻她才会……”
南宫秀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突然就闭上了嘴。
纳兰冰笑着看南宫秀道:“母亲真的是为了寻小五才能清兰园的?可小五去清兰园,可是为了母亲啊!”
“你-”
纳兰冰见南宫秀缓过神来,要开口说话,忙打断她,面色突然凝重道:“母亲,对不起,有些事情,小五没有办法再替您隐瞒了。这么久以来,小五一直受着良心的谴责,在要、还是不要将所有的一切告知父亲间左右为难,甚至夜不成寐,没想到,您与寒表哥的事,还是,还是……”她不忍再说下去,反而转身走向张青武,乞求道:“请张大人将闲杂人等全部清除此屋,纳兰冰有事要禀,但此事涉及纳兰府与南宫府私隐,不易张扬。”
南宫游阴寒着脸看着纳兰冰,暗忖,不易张扬?你表面上说不易张扬,实际上几句话就做实了南宫秀与南宫寒早有奸情,这叫不易张扬?
张青武点了点头,与林光商议后,除了他二人与付仵作外,留在此屋的都是南宫家与纳兰家的直系亲属,其他人都被清除在屋外。
纳兰冰这才幽幽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其实,起先对于母亲与寒表哥一事,小五也可是听丫鬟传述,还因此痛斥了她一顿。
那丫鬟说说有几次,父亲上朝后,霄雨阁总是阁门紧闭,她觉得奇怪,直到有一次,她居然看见有一男子在父亲退朝前悄悄从紧闭着阁门的霄雨阁内跑了出来。那丫鬟不认识寒表哥,自是不知道那男人是谁。
小五听说了后,一边痛斥她,却也一边留心起来,果然在后来的某一天,小五当真见到确实有男子在父亲上朝后,出入霄雨阁,而且那男子小五居然还识得,便是寒表哥。”
“纳兰冰,你信口雌黄……”
“纳兰冰,你陷害我,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纳兰冰冷哼,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随后眼含不忍的看着纲兰刚,又道:“若是母亲没有怀孕,小五也不会将事情往肮脏之处想,毕竟他们是堂姑侄,也许寒表哥来找母亲,是有要事相议。
可,可是母亲居然怀孕了。”
说完这句话,纳兰冰轻轻跪在纳兰刚的面前,向他轻磕了三个头,“父亲,小五接下来之言,是对父亲的大不敬,还请父亲见谅,如今外祖母被人毒死,真相未清,为了找出真凶,小五只能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实道来,父亲大人在上,定要原谅小五这么晚才将一切告诉您,小五,小五的本意也要想保护您。”
纳兰刚原来因南宫秀之事,颜面尽失,心中之火越烧越旺,却又因为身在南宫家,又有张青武等人在场,不得不保持风度,此时听了纳兰冰之言,心中疑惑更深,道:“你到底还有何事瞒着为父,快如实道来。”
纳兰冰心里暗笑,她可从来不会为纳兰刚着想,待她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她到要看看她那薄情的父亲,会有怎样有趣的表情。
思至此,她不理会南宫家众人不善的表情,更不理会南宫寒的谩骂,似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的样子,慢慢道:“父亲,其实自从苏姨娘在您身上下了南疆密药后,您虽在后来解了密药的毒性,却仍伤到了根本,从那以后,您,您便再无生育的能力,这是张大人亲口所说。我娘为勉您伤心,一直没让张大人将真相告诉您!”
纳兰刚脑袋“嗡”的一声,脸上血色尽失,猛在站起来,再无法冷静道:“你,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而同一时刻南宫秀再也按捺不住,疯了般向纳兰冰冲了过来,“你胡说,你胡说……”
纳兰老夫人则险些昏了过去。
纳兰冰忙起身扶住老夫人,低沉道:“屋外有几位太医,屋内有付仵作,父亲若是不信,可以请他们再验便是。”
116,稳稳大胜
付仵作一生协助断案无数,尤其对毒术的研究,堪称天南之泰山北斗,而且他为人极为正直且固执,从来是所言非虚,深得皇上与同僚的信任,比起几位太医,纳兰刚更信赖付仵作多一些,于是转向付仵作,“付大人……”
付仵作也懂纳兰刚的难言之隐,在天南,一个男人,哪怕他已有子女,若没有了生育能力,是对他男性尊严的彻底摧毁,尤其此时,这个据说已无生育能力的男子的夫人,居然还怀了身孕,一旦证实他真的已无生育能力,那这对他来说,将是奇耻大辱。
许久,付仵作轻扶了扶他斑白的胡须,随后道:“侯爷在中了密药之时,是否食用过花生?”
纳兰刚仔细回想着,当他刚想摇头说‘没有’的时候,一眼扫到了老夫人身旁的纳兰冰,突然想起她当时为耶律莱准备的那碗极丰富的花生糊,于是点了点头道:“食过花生糊。”
付仵作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南疆密药中有一味决尘子,忌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