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绣田问:“什么事?”
苏亚兰依旧咬着嘴唇,也不答话,祝题花笑了笑,替她回答:“他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瞎。”
窦耕烟、钟绣田失声叫道:“什么?”
荒唐大师要是没有瞎,那在铸剑时,她们只穿着一件肚兜,光着屁股趴在地上,这、这算作什么?
尤其是钟绣田,她可不只是被看了光屁股,连胸都被看了、摸了。
祝题花笑道:“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两年前曾经见过一面,只是他故意把脸弄成这样,让我一时想不起来。”
苏亚兰犹豫了一下:“我虽然也怀疑一个人,但他的脸……”
祝题花道:“只看他给我们服下的那两颗仙丹,一颗快速补充我们消耗掉的剑气,一颗让我们平安无事地与尸瘟接触,若说他有什么灵药可以除去那些疤痕,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印巧文亦道:“其实注意看下,他脸上的那些疤分明都是新结上去的,只是别人一看到他的脸,都会下意识地避开,不会看得那般仔细。但不管怎样,他总是帮了我们,若没有他,真不知道此番会有什么后果。”
钟绣田叫道:“题花姐、亚兰姐,你们倒是说清楚啊,你们到底怀疑他是谁?我我我……”
祝题花取笑道:“你胸被他摸了,臀被他看了,莫非是要嫁给他?”
钟绣田气得直跳脚:“我要揍扁他!”
祝题花道:“也许是我和亚兰弄错了,总之,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五女各御剑光,沿低飞掠……
……
夜已深沉,唐小峰在一处峡谷开鼎,将收入鼎内的尸瘟全都焚了个干净。
其实这尸瘟也并非全无用处,但若是一不小心泄了出去,惹出瘟疫,那就实在是麻烦透顶,还不如直接用五精天火烧了了事。
五瘟月华虽然也是从尸王体内抽出,却与尸瘟不同,乃是比日精月魄云光虹还要更加有用的玄气,不管是铸炼还是修行,都可用上。
祛除了尸瘟的五瘟月华至纯至净,从鼎中飞出,不断流转,仿佛散出五色光晕的月亮一般。
他先将五瘟月华不断压缩,炼成晶莹剔透的琉璃珠,收藏起来,又想着再不回去,自己两个晚上未归,只怕娘和姐姐又要担心。
只是回去,就得先把脸上的这些刀疤去了,要不然她们就不是担心,而是吓晕。
“莫动,”徐丽蓉飘了过来,接过黑玉美肤膏,“我帮你弄。”
月色淡淡地从树枝间穿过,流转而下,照在美娇娘那专注的俏脸上。
唐小峰想,这女人,偶尔也是很温柔的。
趁着伤疤脱落多少也要一些时间,他忖道,祝题花和印巧文那两支飞剑都是凡品,被他写上仙篆,强行发挥惊人威力,回去后只怕就会化成铁屑,不能再用,反正没什么事,不如替她们也各铸一支飞剑。
于是便以泰煞鼎铸起了剑……
……
***
天开始朦朦的亮。
唐小山拿着一本书,来到弟弟房间,原本想着这该死的小峰,回到家里都没个安稳,这两天又是跑得不见踪影,也不知去了哪里。
谁知进屋一看,床上躺着一人,不知唐小峰却又是谁?
“姐,”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孩子打个呵欠,“这么一大早,你跑我房间来做什么?”
唐小山睁大眼睛,气道:“你这两天跑哪去了。”
唐小峰懒洋洋地转过身去,道:“当然是去拯救世界。”然后继续睡……拯救世界也是很累的。
拯救你个头!唐小山端起书,就要去敲弟弟的后脑勺,又见他一下子就睡得香甜,确实像是几天没睡的样子,心里也软了下来,用书角在他头上轻轻触了一下。
离开弟弟房间,她将门带上,背靠着门,心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又想着,原来担心他又一次离家出走的,并不只有娘。
死小弟,你就不会让人安心些么?
她来到花园,芳华落地,却依旧清新。
已经是秋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