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并不纠结这个女子如何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开口问道:“你想做什么?”这女子微微一笑,显得分外诡异,她手指放在桌面上,对着那碗茶轻轻屈指一弹,茶碗向叶如晦飞去,在击中叶如晦肩上的时候,又迅的弹过来。133txt而更诡异的是,这碗茶竟然没有洒出一滴。叶如晦肩上一阵剧痛,却不着急看向肩上,反而是看着这名古怪的青衣女子。这名青衣女子轻轻开口,“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伤你?”叶如晦摇摇头,轻轻说道:“其实更该问你为什么不杀我?”青衣女子忽然笑道:“好多年没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人了,我真的有点舍不得杀你了。”叶如晦不理这青衣女子所说的话,自顾自忍着疼痛,给自己倒了一碗茶,然后开口说道:“死之前喝碗茶应该不是个很苛刻的要求?”茶不是好茶,比叶如晦偶尔喝一次的春尾不知道要差到哪里去了,对面的人也不是好人,总之是不符合叶如晦心中对好人的定义。青衣女子开口说道:“你既然不问为什么要你死,真是个有趣的人。”说完这句话,叶如晦瞬间感觉身上所萦绕的气机尽数消失。青衣女子缓缓起身,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同时还有一句话。“茶钱你付,就当是买你一条命,应该不算贵。”(本章完)
正文第85章见过书中人
(第二更来了)练武以前的叶如晦虽说也在书中看到过不只一次的高手,但大多都是一笑而过,也并不多费思量。等练武之后,所见又大多是是友非敌的高手,郭硬也好,华章侯也罢,还是刀道宗师汤槐安,哪一个都对叶如晦不曾有过敌意。尤其是汤槐安,还曾传授过叶如晦刀道。就算是冉无序。这位以嗜杀著称的冷血高手,叶如晦纵使不敌,也没有感受过生命之忧。可今日不同,在这青衣女子身上,叶如晦是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杀机,而看样子,那青衣女子绝对是那种一言不合便会杀人的主。他第一次感觉,这座江湖,不是演义小说里所写的那样,而是真正充满了杀机。叶如晦低头看了看肩上被青衣女子击伤的地方,没觉得伤了骨头,只觉得皮面火辣辣的疼。不过他对青衣女子动辄就要他的命这件事,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被一个女子威胁了,还差点命都被别人带走了,这种感觉放在谁身上,想来都不会太舒服。汤槐安没离开那段时间,叶如晦闲暇时候曾与汤槐安闲谈,当问及武道五境的时候,这位闻名天下的刀道宗师不屑一顾,不去谈四境以下的境界,只是说了说第四境与第五境。据这位第五境的宗师说,世间武人不计其数,可为什么第四境之上却寥寥无几。大抵是因为每破一境,所要面对的心魔便越强大,尤其是第四境破入第五境的时候,所面对的心魔便是更为强大,世间多数武人多是死在这里。末了,汤槐安微微一叹,惆怅说道:“终究不是谁都如叶长亭一般,这第四境的心魔,一剑就能斩杀掉。这后生,要是心境够稳,未必不能去看看五境之上的风采。”叶如晦想着刚才那个青衣女子,微微摇头,他猜不透为什么这个女子要出手,又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放过他。汤槐安走之前,只说要去北匈一趟,其余的并没有讲些什么,不过叶如晦看他那个样子,却似在交代后事。这种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宗师人物,心思最古怪,不是叶如晦能够猜透的。他喝完那碗茶,在桌上放下一粒碎银,轻轻起身,朝城门走去。就在叶如晦进城以后,经过一片闹市往行驿走去的时候,却不曾注意到,就在街道两旁的某一间房屋的房顶上,有个青衣女子正注视着叶如晦的一举一动。等看着叶如晦进入行驿后,这名青衣女子才淡淡说道:“不怕死的,往往最先死。”叶如晦走进行驿,来到安排给他们一行人的小院,不出意料,华章侯此刻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不等华章侯开口,叶如晦走到石桌前坐下,开口问道:“用一碗茶击中某个物体,然后再弹回来,茶水不洒落分毫,大约是什么修为。”华章侯想了想,说道:“若是单纯以茶水伤人,第三境便可做到,但若是要茶水不洒出分毫,本侯也能勉强做到,不过,极耗费心神。大概也只有像汤槐安这种第五境的宗师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叶如晦微微点头,心中大约已经有了定数。华章侯开口问道:“如何?”叶如晦点点头。华章侯摆手示意叶如晦自己已经知晓,他淡淡指了指小院里的那颗熟,开口问道:“你可知道这看着没毛病的树为何会一日不如一日?”叶如晦看了看这颗树,明明是枝繁叶茂,哪里来的一天不如一天?叶如晦心领神会,轻轻开口说道:“每棵树都会有些虫子,多了抓一些便好了。”“这偌大一片山林,树木丛生,怎么又会没几个虫子,抓不尽,但是也得抓,总归要不伤大局罢了。”华章侯点点头,对叶如晦这番话极为赞赏,开口说道:“要是早遇见你十年,本侯不管你愿不愿意,怎么都要把你拉进军营之中。可惜如今边境太平,战事不多,也就只有北境与北匈三月两月要小打小闹一场,你就算想往上爬,也没多大机会。不过以你的学识,在朝堂之上,一步一步攀登,应该也没多大问题,毕竟光是书院学生这个身份,就足以让你走的顺顺利利。其实想来想去,本侯还是想在沙场上看见你,这些年本侯虽然呆在陵安,无数个夜晚,本侯都梦到未封侯时在沙场上你一刀我一刀的痛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的华章侯轻轻摇头,开口说道:“其实还是最想念和将军一起杀北匈蛮子的时候,活着下了战场一顿酒肉便敢死在沙场罢了。”这位久居陵安,一辈子性子都算是淡泊如水的男子忽然正色道:“早些年我们这些当兵的驰骋沙场的时候,总是看不起你们这些读书人,可一晃眼,这大楚居然又轮到你们读书人做主了,本侯知道这是大势所趋,我们这些人打天下行,守天下还是要靠你们。”“不过本侯总想着,以后沙场上能出现几个读书人,带着我们这些人打一场酣畅淋漓的大仗那该是不错的。”叶如晦轻轻开口,“也许会的。”华章侯不去看叶如晦,轻轻开口说道:“年轻时候总觉得要是能够封侯也就此生无憾了,后来如愿以偿封侯之后,其实才感觉失去了些东西。”末了,华章侯轻轻开口说道:“今晚黄未说给本侯送行,你去不去?”叶如晦摇摇头。华章侯豪迈笑道:“不愧为书院的学生。”叶如晦心有所感,轻轻抬头,看向天空,却意外在房顶上看见一道意外的身影。是那个青衣女子,那女子微微一笑,轻轻跃下房顶,然后便不见踪影。叶如晦低头看了看华章侯,现他没有任何异常,看来是并没有现那个青衣女子。叶如晦喟然长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不过他隐隐觉得这青衣女子估计就是书中人罢了。(本章完)
正文第86章思尘不思尘
世人皆称当世四大宗门中,只有这北匈王庭和青城剑阁最食人间烟火。前者是北匈国教,也是北匈的实际统治者,而剑阁虽然在世间有着万剑之宗的称号,但并不是太过孤高。剑阁立阁七百年,先后出了无数的大剑客,不过近百年,最出名的无非两人。第一位是南唐剑仙李青莲,这个号称诗剑酒三仙的风流子,一生几乎没有为什么事牵挂过,携一壶酒一柄剑横空出世,第一战就名满天下,不是因为其他,只因为仅这一战死在他剑下的北匈高手就达十数人之多。北匈同中原相同,都曾设有一份榜单,囊括的有本国境内的江湖高手,不说是不是全面,但能上榜的人想来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可在当日,这死的这十数人中,有数人都在这份榜单之上。这下,李青莲的名字便彻底传开,等到李青莲在大楚江湖上风头正盛的时候,后知后觉的天机阁才把李青莲的名字第一次放在榜十人之中,而这也是这十人中,唯一一个用剑的宗师。之后的百年江湖,虽说也有层出不穷的风流人物,可站在顶峰的始终是这个高兴时候喜欢长吟“危楼高百尺,伸手可摘星。”不高兴时喜欢一剑定生死的绝代大剑客。当时的江湖,李青莲就像一座大山,亘在所有的后来人之前。按理说,有了李青莲这等绝代剑客,对于剑道应该算是万幸,可事实恰恰相反。当年的江湖,除李青莲之外,再无一位可以媲美他的剑道宗师,剑道凋零,不复当年光景。毕竟有李青莲在,对于无数后来人来说都是一座挥之不去的阴影。当时的江湖,任何人只要学剑,领进门的师傅一定会对他说这样一句话。“剑道尽头谁为峰,一见青莲皆为空。”也就是这样一句话,使无数后来人不敢学剑,因为对他们来讲,学剑一生都没机会过这位剑道宗师,岂不是很无趣?李青莲仿佛也看到剑道晦暗的现状,大醉三日,在月圆之夜,入水捞月,再不见踪迹。李青莲之后,剑道仿佛像再见光明,开始冒出一位又一位剑道宗师。不过剑道如此,始终没有一人能够力压群雄,一夺这剑道魁。当时江湖中刀道由汤槐安和楼知寒领衔,因为这两人一个生于大魏,一个生在南唐,故号称南北双绝。而剑道则是群雄逐鹿的局面。直至叶长亭横空出世,才让世人惊叹,剑道一途仍旧可以有人一骑绝尘而去。这位被誉为李青莲第二的剑道天才,才弱冠之年的叶长亭第一次上剑阁便拔出了剑阁甲子没有人能够拔出的古剑陌上草。至此之后,叶长亭的名字仿佛就和破境有了关系,两年之后入第三境,一年之后再入第四境。后来几年之间破境势头渐缓,不曾再入第五境。就在世人都以为这位剑道天才怕是要花费十年二十年才破得开这第五境的时候。叶长亭偏偏又在而立之年破入第五境,而且据说,这破境的心魔,在叶长亭面前,也就是一剑的事。至于之后,这位世上最年轻的第五境宗师一次又一次入皇宫,至于为何,无人知晓。不过,至此以后,叶长亭在剑道上,已经无人能与之比拟。…………剑阁之上,除了问剑坪每日都会有弟子前往练剑,洗剑池就算的上人第二多的地方了。每位退隐江湖,或者是闭关身死的剑阁前辈。都会将自己的佩剑留在洗剑池,留给后辈有缘弟子。再加上剑阁新铸的剑大多也都在此处,长年累月,洗剑池的剑数量便极为可观。除去那些在剑谱上都榜上有名的名剑之外,剩下的大多也比世间的剑要好的多。再加上名剑有灵,懂得择主,剑阁弟子每日空闲都会来此处悟剑,希望得到名剑认主。毕竟远的不说,就在这些年,剑阁的第一天才叶长亭不就是在洗剑池拔出过一柄剑谱名剑陌上草么。思尘趴在一块上书着“洗剑池”三个大字的巨石上,手里拿着半颗从伙房拿的生红薯,吃的津津有味,他摇着头,看着下方盘坐的一片剑阁弟子,一脸无奈的说道:“清雪师叔,你说这些师兄师姐们一天都晚无不无聊,尽在这待着。”就在思尘一旁,有个看不出年龄的女子,听到思尘这句话,莞尔一笑,轻轻开口说道:“小思尘,这洗剑池名剑无数,你那些师兄师姐们谁不想得到一柄,要不是祖师爷定的有规矩,这洗剑池的剑还能剩下几柄?”思尘咽下最后一口红薯,惆怅道:“师傅这几日不知道是了什么疯,整天要我练剑,好不容易我才趁师傅不注意溜出来,才现这些师兄师姐们都来这儿了,都没人陪我玩。”清雪一脸笑意,打趣道:“这可要怪你叶师叔了,要不是他在出关的时候说你师傅不如你,以你师傅往日那淡泊性子,怎么会这么折磨你。”思尘苦着脸说道:“也是,前些日子听了师叔这句话,我还偷偷乐了几天,没想到师傅他这么小心眼。”看管洗剑池多年的清雪看着这个剑阁最调皮的孩子,她伸手揉着思尘的脑袋笑道:“你叶师叔这辈子可没称赞过人,你是第一个,总不能辜负他?”思尘点点头,自言自语说道:“师叔这么厉害,应该不会说假话,不过师叔为什么出关就走了呢,难道山上还有人欺负师叔?”听着思尘自言自语,清雪也是思绪万千,当年师叔将已经及冠的长亭带回山上,已经是错过了最佳学剑时间的叶长亭,剑阁没人看好,可没想到,这个男子还硬生生练出了个剑道无敌。想起长亭入皇宫多次,所为的,不就是那一个情字么。清雪摇摇头,却没想到思尘在旁边忽然大喊,“清雪师叔,你看。”被打断思绪的清雪转头看去,正巧看到一柄古剑拔地而起,开始在空中盘旋。清雪看了一眼下方,只当是有后辈弟子得到了这古剑的认可。却不承想,这柄古剑在空中盘旋几圈之后,笔直向思尘飞来,不偏不倚的直直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