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史书上倪大人还是被以奸臣二字一言而定。zjgyny”“那先生,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个倪大人不是好人么,可先生既然说这倪大人一生清明又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说不清。”“这些陈年旧事怎么能够说得清,就算我说清了又有哪一个想听,这天下终究只是一个人的天下,不是这天下百姓的天下。况且这死的倪大人还少了?历朝历代哪里不死几个倪大人,为此,有谁愿意把身家性命赌上去看清这件事。倒是我若是生在神龙年间,至少也得写两篇祭文给倪大人,不过也只是仅此而已。”“先生,那要是你是倪大人,又该怎么办?”“那当然是希望自己不用死,只是如果一定要死,那自然是希望天下人都好好去看看这件事,那样自然死的就不算亏,也不算白死了。”“先生倒是怕死得紧,一点也不像那个倪大人。”“哈哈,天底下哪有不怕死的,只是有些人觉得为有些事情死值得,才肯慷慨赴死罢了。为师到不觉得有什么事能让为师慷慨赴死,那为师自然就是怕死的。”“那先生就出不了名了,史书里就没先生名字了。”“呵呵,史书而已,史书而已。”那一次两师徒的对话以这样而结尾,只不过还有很多话那个做先生的兴许是觉得说出来叶如晦也未必懂,所以才没有说出口,这个做学生的也是因为年幼,所以也没有追问,也只是在那一刻起才懂了不怕死的含义。当然,这一切都只能存在于叶如晦的脑海里而已了。(本章完)
正文第222章一双草鞋
(这是我的想法)一路往北而去,见识了东越不少风土人情的叶如晦,也看见了许多与大楚不同的景象,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东越普遍信佛的缘故,叶如晦就算在人迹罕见处行走也没有碰到过山贼土匪之流的,只是偶尔在官道旁见到过些面黄肌瘦的流民,有的拖家带口,有的孑然一人,各有百态,叶如晦无事,便随着这群流民缓缓北上。正疑惑着为何看不见东越境内的众多僧人的叶如晦终于在某日午后在一处人多地方看见了一群正在开斋施粥的僧人们,其实仔细看来,这些僧人的穿着也比这群流民好不了多少,不仅身上衣物尽是补丁,就是脚上穿的也是草鞋。倒是这些僧人的脸上都极其温和,因为锅里白粥不多而引起一些流民不满,继而破口大骂,什么秃驴、臭和尚的不雅言辞都有,倒是这群僧人始终都是面色温和,没看见哪个僧人做出愤懑之举的。叶如晦若有所思,在大楚那边,佛教本来就是外来教派,很不受大楚百姓待见,甚至还有读书人写出过“盛世道士归隐深山,和尚下山行骗。乱世道士下山救世,和尚关门避祸。”这类的句子,而作为人人礼佛信佛的东越则是对这外来的佛教异常尊敬,甚至东越的僧人地位都比之一般百姓要高得多,现在东越僧人这样回报,倒是应了那句所种何因结得何果的话。叶如晦驻足在此两日,想了很多问题,才终于在第三天清晨离去,继续北上。走走停停,叶如晦算着时间都已经走了差不多一月时光,走在官道上自然消息源源不断,而这些日子他听得最多的消息便是关于唐致直的,这位紧急入都阳城的东越郡王,在入城当日便被正式授予京畿大将军的职位,获得东越都城守军的管制权,而在第二日,他的女儿便被正式封为明珠郡主,也算是给唐致直吃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糖。至于接手禁军之后的唐致直便在几日之后的一次禁军演练中,当着不少前来观看演练的朝堂重臣们,将一名不服军令的禁军实权校尉当场斩,也算是让这帮未经过沙场战事的朝堂重臣们明白了惹恼了唐致直他是真的会杀人的。至于事后大臣们明里暗里的对唐致直使的绊子,也都被唐致直雷厉风行的处理干净。叶如晦一点不意外,军伍朝堂之上的事情华章侯给他讲的不少,他自然也知道唐致直这样做的必要性。不过提起华章侯,叶如晦便想起了他被征调到征东边军的事,就是不知道他把这烂摊子收拾的怎么样了。不去想太多的叶如晦加快赶路,只过几日便已经离都阳不远,他不入都阳,只是都阳和菩提寺的方向大致而已,而这日午后,在一处破道观里躲雨的叶如晦,又见到了一个穿着草鞋的东越僧人。看见这个穿着草鞋的东越僧人走进这个风雨都不可避的破道观,叶如晦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些惊讶,书中早有记载,除非是重要的佛道交流,否则佛不入道,而道也是不可入佛的。眼下这座破道观虽说看样子都已经是荒废已久,就算是东越佛教势大到如此,但不管怎么说,这条规矩始终如一座大山挡在前面,如何可以随便攀越?那入观的中年僧人看到叶如晦也只是两手合十的征求叶如晦的意见,“施主,贫僧进来暂避风雨,没有影响施主?”满是疑惑的叶如晦点头,随即就开口问道:“大师躲雨自然无妨,只是在下隐约记得书中可有记载佛不入道,道不入佛的?”那中年僧人看了一眼外面的瓢泼大雨,温和说道:“我佛慈悲,定然不会见贫僧淋雨而视而不见的。”叶如晦打趣道:“那大师就让这道教李祖师施以援手了?”身着草鞋的中年僧人微微一笑,“道教李祖师,自然是有大慈悲之人,若无普渡众生之志,想必也不会立下大愿要以一人之身而渡苍生。”叶如晦有些讶然,倒不是觉得这中年僧人能说出这番话,只是惊讶佛道不和早就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而这僧人丝毫没有顾虑,而且听语气,似乎对这位道教祖师推崇至极。叶如晦叹了口气,“道教李祖师始终是有迹可循,不过大师的佛就虚无缥渺了。”中年僧人微微一笑,说道:“佛在心中,何谓虚无缥缈?”叶如晦自始自终都对这些云里雾里的禅语不感兴趣,只是看着中年僧人似乎深信不疑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师说佛在心中,但我看如今东越境内饿殍满地,所谓的佛又在哪里,能如何帮世人?”中年僧人笑道:“佛国虽说远在西方极乐,但既然存在,佛便一定存在,而佛如何帮世人,自然不是施主所见的一定要施粥慰肚而已,只要心中有佛,世间便处处是佛。”叶如晦只当是前去菩提寺之前接受的一次考验,可对于中年僧人这说法,显然是没有半点认同感啊。他读圣贤书,圣贤在这里,书也在这里,做不得假,而这所谓的佛便只有禅语和一些记载的事迹流传世间,可佛本身,便如同世人一直称之的鬼一样,从未有人见过,这让叶如晦如何信得?中年僧人显然是觉得对叶如晦说禅语是和对牛弹琴是如出一辙,便不再说这些,反而是把脚上的草鞋取下,柠干鞋里的水。叶如晦想起最开始碰见的那群僧人,这才开口说道:“大师,为何你们僧人现在都是脚踏草鞋了,我记着之前不是?”那中年僧人终于第一次有了情绪波动,叹道:“菩提寺的不与曾远去佛国归来,就是穿的草鞋,此事不知为何被流传了出来,导致这东越大大小小的寺庙兴起了穿草鞋之风,说是这才能让佛感受到赤子之心,贫僧最初不觉得如何,只是后来现这草鞋穿着确实不错,这才在主持处求来一双,正赶上出寺办事,正好穿着出来了。”(本章完)
正文第223章五十三章会算命的和尚
那中年僧人不说佛法是否精深,但若只是第一眼看去,保准一个得道高僧的样子,在破道观里和叶如晦一起避雨也好,还是满口道教李祖师也罢,亦或是为何要穿草鞋,叶如晦都能理解为这是大师的放浪形骸,不拘泥于小节。但眼睁睁看着这中年僧人从怀中拿出一只鸡腿的时候,叶如晦这下是无论什么理由都没有办法接受了。佛门规矩叶如晦知道的不多,但是酒肉这一项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是佛门中除去杀生淫之外最不能破的,一旦触碰,几乎都是被逐出佛门的,从无例外。叶如晦看着中年僧人在美滋滋的啃着鸡腿,倒是没有开口询问,本来这等荒诞行为就已经让叶如晦讶然,要是这中年僧人再说些惊世骇俗的话,只怕是叶如晦便更不能接受了。中年僧人倒是没有废话,专心啃完鸡腿之后,把满是油腻的手在衣服上一抹,哈哈笑道:“施主是否觉得有些惊讶?”叶如晦做出一副很惊奇的样子,只是演技拙劣,任凭是谁来看都能一眼识破。那中年僧人装作看不出来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道:“其实施主,贫僧食肉自然是违背了佛门规矩的,不然贫僧也不会躲在这里吃了,终究是出家人,让寺里的小辈们看见不好。”对于这番说辞,叶如晦倒是无动于衷,至少这和尚没有说出诸如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之类的话。不过叶如晦还是说道:“如同大师这般洒脱的出家人,在下还真是第一次见到。”那中年僧人摆摆手,呵呵笑道:“施主这是损贫僧了,只不过贫僧这性子,好多人都想让贫僧改,只不过都没人能成。”叶如晦蹙眉道:“这是为何?”中年僧人一脸正经,“因为都没人打得过贫僧。”这下轮到叶如晦一脸正经了,“莫非大师法号极苦?”中年僧人摆摆手,“非也,贫僧法号无意,出家之前的名讳则是杨大宝。”叶如晦扯了扯嘴角,“杨大宝大师这名讳还真有些别出新裁。”无意僧人不以为意,哈哈笑道:“极苦倒是打得过贫僧,这是这位天下第一忙着参悟禅宗至高典籍的梦游经,只怕是贫僧站在他对面,这老和尚都懒得睁眼看贫僧一眼。”叶如晦感叹道:“也难怪极苦大师功参造化,练功如此之勤,登顶江湖榜也属正常。”无意僧人掏了掏牙缝,才淡然开口说道:“施主以为这老和尚练功有多勤,梦游经说白了便是睡觉而已,这老和尚睡一觉六十年,随便在世间显露点神通,便成了天下第一,怎么看都是划算的。”叶如晦显然对于这种说法不是很相信,皱了皱眉,但也没有追问,反而是去问无意僧人修行的寺庙,只是这僧人模拟两可,倒是看样子不想告诉叶如晦。叶如晦退而求其次,转而来问这和尚出寺的目的,无意僧人呵呵笑道:“倒是没有隐瞒什么,前些时候有施主入寺中盗走了一件东西,住持心急得不得了,再加上这施主有些能力,这才请贫僧出山来要回东西。”叶如晦疑惑问道:“是寺中重宝?”无意僧人摆摆手笑道:“东西不值钱,只是一本古籍罢了,不过却是寺中先贤曾去佛国求回的而已,书中写得尽是梵文,其实也没几人能看懂。”叶如晦倒吸一口冷气,从佛国带回经书,这可是连当年的禅宗大能都没有办得到的事情,前些日子不与远去佛国归来,更是什么都没有要到,可见这佛国流传出来的东西是何等的珍贵重要,而在这无意僧人的嘴里,仿佛和一本普通书籍一般而已,再加上之前这和尚称呼极苦大师的语气,那这和尚的身份也很值得商榷了。无意僧人不再去和叶如晦谈论这些,反而是说道:“贫僧观施主神采不凡,可否让贫僧给施主算上一卦?”叶如晦无奈说道:“大师还精通此道?”无意僧人从袖中拿出几枚铜钱,只是看样式是神龙年间之前大楚行的铜钱样式,呵呵笑着说道:“略知一二,算不上是如何精通。只是还请施主把手伸出来。”叶如晦摊开手,一副任凭这和尚摆弄的样子。无意僧人把三枚铜钱随意扔在叶如晦的左手上,铜钱落在叶如晦的手掌上,叶如晦却忽然心里莫名一颤。正好一正二反的三枚铜钱无规则的摆在叶如晦手上,无意僧人看了一眼,沉吟良久之后,忽然说道:“大善。”说完之后,又马上接话说道:“大怪。”叶如晦早已经见识了这和尚的古怪,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大师这是何意?”无意僧人看向远处的大雨,转而收回视线,叹道:“观卦象,施主的命相明明是天煞孤星,至亲之人都应该离世才对,可仍有一人命格极硬,并不受施主命相影响,而施主的命线明明应该断了才对,却不知被何人硬生生接上,接上也就算了,为施主续命之人本身就是福泽深厚之人,对这点天道因果自然可以不在乎,只是施主命线续上之后,命相急转而上,是一副世间罕见的命相,可到最后为何是一片虚无?贫僧这些年见识过无数人的命格,皆逃不出这天地格局之中,只是施主命格,实在让贫僧大开眼界。”“这些年贫僧与人算命,大多是算对结果,却非要与世人说与相反的方面,实在是因为怕因果沾染,因果如同气运一般,都有迹可循,贫僧也不敢擅碰,只是施主这命格,贫僧实在是看不透。也罢,施主可否和贫僧同行几日,让贫僧好好看看施主命格?也应当是不耽误施主的打算的。”叶如晦心中震惊,不管无意僧人前面说了种种,单凭一句重新续命,叶如晦就得重新审视这个古怪的和尚,何况他后果所说的看起来也不似假,这便让叶如晦更加震惊。不过还没等叶如晦回神,便被无意僧人一声感叹惊吓回神,观外大雨不知何时停歇,此刻天空放晴,却是出现了彩虹,其实出现彩虹不值得让人惊讶,反倒是因为这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