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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110(第1页)

,但说得最多的便是支持旧政的大臣借此向宰辅大人示威罢了。2022不过原以为这种局面够让皇帝陛下头疼一阵子的大臣们惊讶的现,貌似皇帝陛下早有准备,将前些日子入朝的大儒严明见宣辱宫中不过半日,吏部便得到一份擢升名单,名单之上的名字既有翰林院的老学士,也有郁郁不得志的各部官员,只是不管是谁,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无一而外,都是新政的簇拥者。臣子们对皇帝陛下这番行事虽说有些惊奇倒也不是实在接受不了,只是这接下来传回来的一道消息便让大臣们足以心惊胆颤,宰辅大人新政数十项,有为以后固国之本的安邦大策,也自然是有解决眼下燃眉之急的急需之计,而前些时候所颁布的保马法便收到了成效,不再由军中马监亲自养马之后,宰辅大人为此革了大大小小数百顶官帽子,虽说受到了一些人的抵触,但节约下来的银子也是不少,加上省去的草料,足足有逾百万两银子。更为震撼的便是改为民间养马之后,战马的死亡率从之前的十之存五变到了十之存七,这让都在看着宰辅大人出丑的满朝文武一时间震惊不已,甚至都找不到话来诋毁宰辅大人。尤其是那些武官,此刻脸上都已经笑开了花,一年省下百万两的开销,再增加了至少十万匹战马,这可不是赚了而已,而是赚大了。众所周知,大楚铁骑以镇北边军为尊,但绕是镇北边军面对北匈狼骑也只能是势均力敌,甚至还隐隐有劣势,原因之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出在战马之上,北匈位于草原之上,几乎整个国境内都是养马的天然牧场。因此北匈所产战马无论是耐力还是力量都要在大楚之上,大楚这些年为何死守北丈原,甚至为此不惜和北匈打了好几次仗,除去北丈原是大楚北境之咽喉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便是这北丈原是大楚境内最优渥的一处牧场,若丢北丈原,不仅整个北境门户大开,而且大楚之后几乎会损失一半的战马,到时候不说北上,是否能够守住大楚都难说。现在每年平添出来的十万匹战马就好像是再给大楚平添了一支勇猛之师,到时候北上也未尝不可。说起北上,那是多么美妙的一个词语,那是当年太祖皇帝,武祖皇帝都没有能够完成的伟业,若是在他们手里完成了,那便是足以照耀后世的功绩,他们这些武人的名字便可以在史书上勾勒出浓重的一笔。有了这些想法的武官们,大多对于宰辅大人新政的映像也大为改观,反而是对宰辅大人接下来推行的保甲法也有了期待。不同于武官的遐想,宰辅大人仍旧是勤勤恳恳的待在疏谏阁里对王朝上下大事一一梳理,这也难怪皇帝陛下常开玩笑说,大楚可以没有朕,但却不能没有宰辅大人,旁人咋一听来还以为是皇帝陛下在暗示什么,但若是熟知他和宰辅大人交情的人,大多都不会往其他方面去想。这日午后,皇帝陛下派人给还在疏谏阁的宰辅大人送了一盅御膳房才炖的鸡汤,只不过负责送鸡汤的小太监才刚刚踏出宫门,天空中就飘起了小雨,只不过在陵安这个时节这种天气也算合理。鸡汤送到疏谏阁之后,宰辅大人和一众官吏正好在统计各地对于新政送上来的文案,刑部尚书白与书这些日子本来已经很少往疏谏阁跑,但今日不知为何又到了这疏谏阁之内,拿过一份文案看了片刻之后,白与书猛地一派桌子,怒道:“这些人如此阳奉阴违,当一律革官,真是枉读了一肚子圣贤书。”小太监战战兢兢,哪里看到过这副场景,况且眼前这位不是别人而正是管辖大理寺和宗人府的刑部尚书,虽说宫中之事大多是宗人府在管,可最后定主意还不是刑部来定?宰辅大人摆摆手,让小太监退下,自己拿过碗给在座的一众官吏都倒了一碗鸡汤,然后淡然说道:“白大人切莫心急,急坏了身体不值当,如此情况倒也在老夫预想之内,若是不出现,老夫倒是还有些不解。只是白大人可知,书院学子远赴边陲为官的事?”白与书自然不是愚笨之辈,一点就透,讶然道:“这是宰辅大人安排的?”宰辅大人点点头,轻声道:“这局棋,急不得,这下棋的人,更是急不得。”(本章完)

正文第227章未见陵安老

兴许是觉得这些天的疏谏阁是是非之地,严明见自从顶替了原先的孙老爷子走后便一直空缺的门下省尚书令的位置,往来疏谏阁的次数便屈指可数,百官只当是这位新晋新贵性子不好琢磨,或许并不买这位当朝权势滔天的宰辅的账,这让一众朝臣觉得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只不过存了这等心思的百官们不过在短短几日就被啪啪打脸,原因无他,只是这些时日疏谏阁递给三省的折子,无一例外,全部被审核通过,竟然是没有遇到丝毫阻力,不愿施行新政的百官哀叹,怕是以往三省和宰辅大人两相抗衡的局面,从此再见不到了。陵安城广,城内许多建筑存在时日也久,这日早朝散后,门下省尚书令踏出午门之后便径直往陵安城中一处存世达到百年的老酒楼而去,老尚书令一路疾步,甚至急到连身上这官服都来不及脱。不过这也怨不得老尚书令,毕竟这座老酒楼每年在这个时节有一道菜肴是整个陵安都比不上的,河商从淮河中捕捞的秋蟹虽说每年立秋之后都会为这陵安大大小小数十家酒楼配送,但纵观整个陵安,也只有这家老酒楼能把这秋蟹做出来让人吃了之后流连忘返,每年吃秋蟹的时节也只有这短短十数日,过了这个时节之后,味道便大不如前。因此每年这个时节,老酒楼的生意是最火爆的,去晚了,便只怕不说吃蟹,连蟹壳都吃不到了。老酒楼并非是虚称,而是这座存世时间可算是陵安内众酒楼中时间最长的酒楼就叫老酒楼。老尚书令一身正一品的官服穿在身上,急匆匆的冲进老酒楼,好在跑堂的小二这些年也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并未慌张,只是笑呵呵的问道:“尚书令大人,可要吃些什么?”此刻虽说还未到饭点,但老酒楼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倒是有不少人。老尚书令环顾四周,见一楼没有空位,也不停留,转身就往二楼去。老尚书令倒也知晓这酒楼规矩,管你是是黄紫贵人还是商贾大佬,若无座位也只有等着的份,因此老尚书令一刻不停的往二楼去,只怕是被别人先占了位置。跑堂的店小二见到这尚书令没有要犯浑的样子,也就不再跟着,只是心里泛起一阵自豪感,陵安大小百家酒楼,也只有我老酒楼能如此对待这整座庙堂的黄紫贵人。老尚书令上到二楼之后,不免一阵失落,微微抬眼望去,这二楼光景实则和一楼相当,也是一副客满为患的样子,老尚书令摇摇头,转身欲走,此刻背后却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严老头,怎么,没看见我这个老头子?”严明见愕然转身,浑浊的双眼四处打量,才在靠窗边的一张桌子旁见到了一个同样是相识多年的老头子,严明见哑然一笑,拍了拍脑袋,怎么忘了这档子事,这个老货对秋蟹的执念,可不比自己少。三两步跨过去之后,严明见一屁股坐在这老头子对面,冷哼道:“也就是你这老头子一天无所事事,才会有此好运气。”对面的老头子无奈摇头,对自己这个老友算是了解颇深,也就没有开口拆台,只是笑道:“你我一别有多少年了?只怕最少也是二十年了,回到陵安之后一跃把那孙老头子的摊子接过来,高兴得不得了?就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严明见将官袍掀起来,露出干瘦的双手,拿起一只秋蟹剥壳,文人墨客吃蟹极有讲究,除去时节之外,还有专门的蟹八件,不过严明见虽说也是读书人,但对于吃蟹,讲究却要少些,只要蟹黄到了嘴里便行,哪里去管这等不咸不淡的规矩,吃下蟹黄的严明见又自顾自倒了碗酒,喝了一口才意犹未尽的说道:“老夫当真是二十余年没有吃过这老酒楼的秋蟹了,不过今日吃到之后,倒是觉得一切如常。”对面的老人没好气的说道:“我倒是年年吃。”严明见也不怄气,也犯不着,只是笑道:“你这老小子这些年过得不错啊,这天下文人领袖当着,朝堂之上不知道有多少大臣都是你书院学生,你还真是可谓挑李满天下,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得紧。”早前一大早就溜出书院的院长大人看着自己的老友,平淡道:“都是虚名,都是虚名而已。”看着这老小子一本正经的说胡话,严明见不再说话,反而是一心放在秋蟹上。院长大人喝了口酒,忽然呵呵笑道:“严老头,你看如晦这孩子如何?”严明见抬起头,微微沉吟说道:“这孩子天资聪慧,熟读儒家经典,又经过屈陵老小子多年栽培,若是从政,至少也是你我这种高度,只是老夫不知道你和高老头是怎么想的,非让这孩子去习武,这不是本末倒置么?”院长大人捡起一支蟹腿,敲了敲桌沿,摇头道:“你怎么就知道这孩子习武不能习出一个大宗师境界,要是我书院数百年之中能出一个武道宗师也未尝不可,毕竟这孩子还是我的师侄。”严明见低声道:“你们未必不是将这孩子视作高老头的接班人?高老头成败未知,但若是成了,便是万分迫切需要一个人来接他的班,难不成你们还另有打算?”院长大人笑着摇头,不说话。严明见气急败坏的说道:“老夫真不知道你们三师兄弟是怎么想的。”院长大人指了指窗外,转过头笑着说道:“如晦这孩子,身上还有无限的可能,老夫实在不愿意决定这孩子的未来。”严明见冷声说道:“屈陵早在信中言明,这孩子是他留下的胜负手,这局棋他既然开了头,你我都有责任将其收官”院长大人叹气说道:“无论胜负?”严明见坚定道:“无论胜负。”院长大人看了看桌上,眼中意味不明。(本章完)

正文第228章为何要成周夫子

严明见不愿意和院长大人废话,吃过蟹之后便自己离去,丝毫没有要结账的打算,院长大人看着这老友远去的背影,颇有感触,一方面是感叹这老头子能够远离陵安二十余年安心授课静待时机,光是这份心性,朝野大多数人便比不了,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又惊奇这个二十余年未见的好友为何下定决心要完成小师弟的谋划,这让院长大人一直想不透。一辈子几乎没被什么事难倒过的院长大人,可一旦涉及自己那个行事风格完全让人琢磨不透的小师弟,便实在没了办法,院长大人摇了摇头,叹道:“小师弟,你究竟在谋划些什么?”气也叹了,也郁闷了的院长大人起身结账,然后缓慢下楼,悠悠出门之后,院长大人站在街道上,忽然不知往何处去,书院没多少事要让他处理,先前那批离院的学子都已经处理妥当,尤其是那出仕做官的二十人。一辈子没做过官的院长大人既不喜欢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也不喜欢那种案牍劳心的生活,虽说按照院长大人这一生所读过书的来看,足以胜任这大楚官场上下的任何职位,但院长大人一句不愿意便将此可能性扼杀在摇篮中,书院教法术势,可每一项院长大人都无不精通,屈陵不入庙堂的缘故是因为一句入庙堂,天下不知要丢几许官帽。而院长大人不入庙堂的原因则是更简单,不愿意而已。或许是年龄大了之后都喜欢伤春悲秋,院长大人缓慢走在街道上所思所想,除去过往之外,便再无其他。走过两条街道之后,天空之中便又开始下雨,而且雨势汹汹,不似之前的秋雨缠绵,说到底还只是个老人,院长大人也不硬撑着,小跑到一处寻常人家的屋檐下暂避,这户人家的主人是个腿脚行动不便的年迈妇人,看见院长大人在屋檐下站着,便招呼他到院里休息片刻,院长大人点点头,跟着老妇人进屋,老妇人腿脚不便,但是看起来还是很精神。带着院长大人前行途中,还笑着说道:“老哥哥,这么大年纪了,还出门做啥,有啥事叫儿孙们就行,毕竟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可比不得年轻人。”院长大人微笑着回道:“身子骨还算硬朗,这不是听说老酒楼的秋蟹出了么,趁着没事出来尝尝,现在不吃,以后也吃不了几次了。”老妇人转头感叹道:“是啊,这秋蟹就数老酒楼的最正宗,像咱们这种陵安从小长大的老骨头,每年不吃一次,倒是觉得一年到头都没滋没味。”院长大人笑着点头,倒没有再说话,老妇人在前边引路,在进屋之前,忽然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那小儿子还在屋里读书,老哥哥进屋之后,还麻烦声音小些,我这小儿子考朝试考三次都没中,原本都已经打算放弃了,只不过好像又听说今年的朝试头名是年纪不小的老学子,这才又重新提笔,甚至在祖先祠堂之下还立誓这辈子必定要考中,他爹说他得了失心疯了,打了一顿之后见没啥作用也就不再管他,本来家里还算富裕,倒也吃喝不愁,也还养得起,我也没什么说的,多读书,总比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好些。”院长大人笑道:“年轻人有些志向也是好的。”老妇人不再说话,踏进屋里之后便变得轻手轻脚,给院长大人倒了一杯茶之后,便自顾自拿出针线来缝补些破旧衣裳,院长大人喝了一口杯里的茶,茶水既不苦又不涩,是陵安独产的雨前花,这种茶叶并不是上品,因此陵安诸多达官贵人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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