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看不懂的便不抄。changkanshu”难心毕竟是明白人,微微思索之后呵呵笑道:“前些日子你舍近求远去找老住持给你解惑,看来老住持确实要高明许多。”了悟刚要说话,老僧人便摆摆手,看向叶如晦,轻声感慨道:“寺里这件事我已然知晓,不过老住持如此做,有失考虑啊。”了悟说道:“了悟不敢枉议老住持,请师叔见谅。”老僧人摆摆手,对着叶如晦深深鞠躬,歉然道:“此事白马寺做的不对,希望施主见谅。”叶如晦不甚在意的说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在下几日思前想后也算有所眉目,心中有气是正常,但总不敢怪罪于白马寺。”老僧人眼中有赞赏之意,感慨道:“施主大气,前途无量。”叶如晦呵呵笑道:“此次来藏经阁读些经书,若有不懂之处,还需劳烦老师父解惑。”老僧人正色道:“知无不言。”叶如晦点点头,径直入藏经阁去,了悟想跟着,却被老僧人摆摆手阻止,让叶如晦一个人进去。叶如晦踏进藏经阁,自然看到不少翻看经书的僧人,在房间角落更是安放了几张桌子,有几个僧人正在全神贯注的抄写经书,抄写时间久了之后,偶尔有人提起手腕,也是酸痛难耐。微微揉揉,也就继续抄写。叶如晦视线所见,倒是有一张空闲桌子,应该就是了悟的了,走过去一看,桌上还有一本未曾抄完的经书,经书上的字迹不能算好,只称的上中规中矩。叶如晦在书架上翻看了几本经书,大多是晦涩难懂佛门经书,甚至还有几本是梵文。叶如晦微微摇头,却在角落里看见一座木梯,抬头一看,原来这座藏经阁还有二楼。微微思索,叶如晦走向那满是灰尘的木梯。(本章完)
正文第237章坐而论道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条木梯满是灰尘,更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踏上这条木梯的时候,藏经阁所有翻看经书的僧人,还有那几个埋头抄经书的僧人都惊愕抬头看着叶如晦。叶如晦不明所以,只是有些惊奇,但见并无人阻止,还是登梯而上,直至消失在众僧侣视线中。藏经阁门外,老住持缓缓自远处而来,在门外站定,了悟微微躬身行礼。老住持看了藏经阁内一眼,长叹一口气,对难心说道:“无意师叔此举,对白马寺清誉终究是有所损伤啊。”难心脸上皱纹挤住了一团,微微伸了伸手,叹道:“你我佛门清修之人,原本就不该管这些事,不过此事太大,不是我白马寺一寺一庙的事情,倒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无论如何,都是我白马寺做错了。”老住持长呼一口气,眼中意味悠长,“不得不为。”顺着木梯走上二楼的叶如晦有些惊讶,二楼布局和一楼大有不同,满是灰尘的的楼板上散落着几本零散经书,空气中是一股霉的味道,叶如晦皱了皱眉,前行几步,在地板上捡起一本经书,翻开几页,倒不是生涩难懂的佛经,而是讲述一些佛国风土的话本,或许是写就有些年头了,书页泛黄,有股子霉味,叶如晦左右四顾,并无找到桌椅,微微摇头,也不讲究,就盘坐在楼板之上,开始仔细研读这本书。过了半柱香有余,叶如晦翻看到一处有趣地方,是讲佛割肉喂鹰的故事,只是书上记载的语焉不详,叶如晦有些疑惑,看了看了四周,倒也没有看到什么笔墨之类的,也就放弃了批注的想法。微微抬头,实在有些受不了空气中的霉的味道,叶如晦起身,在窗口喘了口气,复而回到原地,只是刚刚才坐下,他便听见一道宽厚的声音,“施主非我白马寺内僧人,倒是比寺中诸多僧侣胆子都要大些。”先前上楼之时并未在二楼察觉到有人的叶如晦如临大敌,身上气机流转,一股剑意隐隐勃,看向出声音的一处角落,角落阴暗,绕是叶如晦也看不透彻。角落里,那道宽厚声音再度响起,只是这次便不似刚才平淡了,反而是有股无形压力。“叶长亭,毁去贫僧一世根基还尤觉不够吗?”叶如晦知道八成是那股剑意让角落里那和尚想起了不好的故事,也就没敢说话,只怕这和尚恼羞成怒将他一巴掌拍死在这里。他那便宜叔叔一剑毁去白马寺的事情他知道,但听这和尚说的,八成没这么简单,还毁掉了这和尚的武道根基不成?不知道相貌年龄的和尚在角落里开口问道:“叶长亭现在何处,是否还要再毁我白马寺一次?”叶如晦摇摇头,不说叶长亭有没有这么个想法,就算有,他也不能说啊,说出来八成就是个死字,哪里还有其他什么结局,只是八成这和尚不知道白马寺内生的事情,微微思索之后,叶如晦轻声问道:“师父可认识无意僧?”角落的和尚一顿,开口问道:“无意师叔,你怎么会知道他?”叶如晦心里有了底,微微谨慎开口说道:“无意师父此刻正在白马寺中,他嘱咐老住持不让在下离开,十有便是为了引来叶长亭讨个说法。”那和尚在角落里自言自语:“无意师叔云游世间甲子,若不是已经踏入第六境了,不然怎能和叶长亭抗衡,只不过此子剑道修为已然是世间罕见,无意师叔有全胜把握?”似乎想起了什么,那和尚微微转头,露出一只手,然后开口问道:“施主是何人,为何笃定叶长亭会再次来到白马寺。”叶如晦轻轻一顿,倒也没有隐瞒的心思,自嘲道:“在下叶如晦,叶长亭正是家叔。若是叶如晦引不来家叔,无意师父也自然不会不让在下离去。”说完这句话的叶如晦便听到角落里有一阵响动,下一刻,有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僧人走出角落,正对着叶如晦,僧人身材矮小,倒是双手极长,下垂可达膝盖,僧人脸貌平常,倒是脑袋上的戒疤尤为明显,且有一道剑痕在其头顶上。看着叶如晦,这僧人平淡开口说道:“叶长亭一剑毁去白马寺,又一剑毁去贫僧毕生根基,本该是白马寺大敌,只是白马寺用施主引诱叶长亭前来,倒是不像是佛门之举。”叶如晦微笑摇头,倒是不说什么。那僧人既然不自报法号,叶如晦也不去问,只是只当是这和尚脾性难以揣测,这没有错,高手都这样呗。只是继续坐下,翻看那本书,显然是打定主意不再理会这僧人了。叶如晦看书极快,本就是长期看出练出的,特别是这些书并不是晦涩难懂的佛经,因此他看得快了些,地上散落的书本本就不多,叶如晦不知不觉就看到了最后一本,泛黄的书页上写的是三个大字,梦游经。叶如晦猛然抬头,先前无意僧人说极苦在修习这本梦游经,又说自己也练过,有人潜入无意僧人苦修的寺庙里也是为了盗取梦游经,叶如晦还以为梦游经是佛门至宝,为何随随便便就在这里看到了,虽不是原本,但珍贵程度无需多言。按耐住翻看的想法,叶如晦把梦游经放下,看向那僧人,笑问道:“师父,这梦游经不是佛门珍宝?”那僧人点头。叶如晦又问道:“那为何如此随意的丢在这里?”那僧人缓缓开口说道:“那施主觉得,这梦游经定要束之高阁,日夜派人严加看守才是?若是如此,那此书有或没有又有何用,再说这梦游经太过深奥,虽说东越几座寺庙内都有,但能够习成的,也只有寥寥几人罢了。”叶如晦若有所思,忽然直起身来,请教道:“在下有诸多不明,但请师父解惑。”那僧人看了叶如晦很久,最后才盘腿坐在叶如晦对面,淡然开口说道:“施主且问。”叶如晦点点头,张口就是惊世之语,“但请问师父,佛门之根是何?”(本章完)
正文第238章老秃驴
和那僧人谈论时间不短,但这和尚只是挑些不紧要的问题回答,至于叶如晦的第一个问题,这和尚则是说什么也不去谈,叶如晦心里有底,到最后只是挑些微末问题,不让那僧人为难。叶如晦下得楼来,正好见得了悟在楼下抄经书,微微凑过去看了几眼,了悟专心致志,倒是不知道叶如晦靠过来了。叶如晦也不出声,等了悟抄的有半盏茶光景,手腕酸痛,才抬起头来,看着已在多时的叶如晦,不好意思微微一笑。叶如晦笑着开口说道:“了悟师父是否可在明日送饭食时,给在下送方笔墨来?久离家中长辈,如晦想要给家中写封平安信回去。”了悟双手合十,轻声道:“了悟不负施主所托。”叶如晦点点头,笑着出门去,门外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老住持看到叶如晦踏出藏经阁,出言道:“施主可有空闲?”叶如晦打趣道:“若说无空,岂不是让老住持在这里白白等候多时?”老住持毫不在意,伸出枯瘦手臂微微合十,缓缓开口说道:“那施主可否陪老衲在寺中闲走几步,老衲实在有些话想与施主说明。”叶如晦作出一个请的手势,脸色依旧平静。老住持也不拘泥,在前头缓缓步行,走出藏经阁范围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施主想必是知道了老衲为何要将施主留在白马寺了。”叶如晦平淡道:“如晦这些天思前想后才算想出了眉目,倒是不怨老住持,只是惊叹无意师父功参造化,连如晦未曾说出的秘密都能算出来。”老住持前行不停,只是脸上皱纹一直舒展开来,歉然道:“无意师叔此举若只是为白马寺一寺,那老衲说什么都要拒绝的,白马寺可毁,但东越佛门毁不得,东越这无数僧人老衲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叶如晦点了点头。没有着急说话,反而是仔细回味前些日子和无意僧人的一番谈话,当时无意僧人便陈述过东越佛门现状,只是叶如晦没有想到的是,今日听老住持说词,感觉还要严重不少。只是说归说,叶如晦对这东越无数僧人还是没有恶感的,但若是要让叶如晦用自己的性命去换这东越僧人的性命,他还是没这份气魄,非是觉悟不够,只是有个值不值得的问题夹杂其中。老住持不着急听叶如晦的回答,只是自顾自说道:“东越僧侣历史可以追溯到东越开国,当年全国只不过数千僧人,且大多是在都阳,真正展到现在举国皆有僧人的局面,也是枯禅大师从佛国取经回来开始的。白马寺这些年多次举办礼佛大会,东越佛门凡有大事也常要白马寺出面,老衲既然身为这白马寺住持,便不得不为东越数十万僧侣考虑。”叶如晦瞟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那位难空和尚,回头认真说道:“今日若不是有那位师父在远处看着,如晦可不管老住持高龄,说不得要一番拳脚。不是如晦不讲道理,只是于情于理,都没半点道理让如晦不得出寺去,以如晦来引叶长亭,老住持可觉得有道理?”老住持叹息道:“很没道理。”叶如晦低声问道:“无意师父这些时日不见踪影,是否也是怕如晦如此问他?”老住持停下脚步,倒是开诚布公的说道:“无意师叔去菩提寺了。”叶如晦嘲讽道:“倘若是叶长亭此刻前来,无意师父不是都前功尽弃了?”老住持平淡说道:“无意师叔算定叶长亭这些日子不会来。”叶如晦不再开口,只是觉得心里有股子气,不不行。转头看向那远处的难空僧人,叶如晦胸中气机流转,瞬间炸裂开来,以手指作剑,轻轻抖腕,两三步飘移到难空和尚前方,这次再一指伸出,再不是试探之意,而是倾尽全力的一剑,小院中有颗菩提树,也被叶如晦这一剑惊扰,飘下不少树叶。难空僧人脸色不变,依旧平静,但也是感觉到了叶如晦这一剑的威力,身体后仰,两手在胸前结过一个法印,空气中出现出一道涟漪,缓缓向叶如晦这一剑推来。叶如晦剑气激荡开来,胸中气机生灭,略微将手指向上抬起一寸,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向这道涟漪袭来,菩提树叶落不止,却飘落不在两人之间,老住持抬头去望这幅以人力造就的景象,一时间感概无言。叶如晦再前行一步,手中指剑击在涟漪之上,只是瞬间便剑意暴涨,连老住持到感到了一股凌厉之意,难空和尚身体微侧,也有些动怒,手中再结出一道法印,在空气中生成一个狮子头颅,出刺目白光。狮子头怒视叶如晦,咆哮着袭向叶如晦,叶如晦手中无剑,却仍旧是剑气横生,驱动数十道剑意和那狮子头颅碰撞,两者一触即碎,剑气散灭,那狮子头颅也再未见到影踪,叶如晦显然是存了不管如何都要一出胸腔之气的打算,此刻那难空僧人明显有所保留,叶如晦仍旧不依不饶,一步跨出,两手虚握,手中出现一柄白色长刀,对着难空和尚一刀劈下。难空和尚脸色微惊,但大多是惊奇与这个年轻人的不知进退,对于这柄气机凝成的白色长刀,倒不是很在意,难空踩着佛门步伐后退数步,躲过这一刀之威,趁着叶如晦一刀挥出还未缓过神来,飘飘然到了叶如晦身侧,手中一掌看似轻飘飘的拍在叶如晦肋骨之上。本该是疲于应对的叶如晦不知为什么露出一个诡异笑容,不躲不闪,让这一掌拍在身上,手指凝出一股凌厉剑气乘机狠狠推进这难空和尚的胸腔之中,剑气在难空胸前炸开,让难空胸前顿时血肉模糊。难空没想到叶如晦会如此狠辣,一时间难以接受,可就是这一瞬间,叶如晦左手一拳正好狠狠砸在这难空和尚的中脘穴上,叶如晦有些面色狰狞,张口嘴,露出一口沾满了鲜血的牙齿,